“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用著恨生,多少人會沒有生機?”姜予清冽的眸直直看向宮闕。
被這般有如刺骨寒風的眸子盯著,宮闕下意識垂眼避開視線。
孟老太握著蛇杖,慢聲說:“闕兒本心不壞,過去所殺之人都是惡貫滿盈或欺辱他在前,有我看著,他不會傷及無辜,更不會,波及到南疆土地。”
老人語速緩慢氣息沉穩,因為年邁而不複清澈的眸裡是久居高位的高傲與從容。
她像是一位高傲的馴獸師,過去數十年的經歷讓她十分自信,自信能夠養大並馴服一隻雄獅。
“你看著?”姜予挑眉,她不認為堂堂氣運之子會長久的受制於人。於是她哼笑一聲:“且不說你的闕兒會不會反噬,就以你的年紀……”
微抬下巴,看眼老人眼角的皺紋:“你,又能看他幾日?”
年紀終究是任何東西都無法補足的。
看著對面正值青春年華且修為驚人的少女,孟老太並沒有被她的故意挑釁激怒,反而眼睛裡露出些許羨慕:“其實闕兒資質平平這一點隨老身。”
風華絕代的第一美人又如何?
沒有足夠的實力與天賦傍身,出生在孟家這個地方,不一樣得成為家族討好權貴勢力的物品?
孟老太用了很多年才擺脫身不由己的命運,早年的經歷告訴她必須得抓緊權勢,越多越好。
“如果你是孟家的後輩就好了。”孟老太感慨道。
“我會把孟家多年的經營都交給你,江湖、朝堂,我相信你能掌握一切。”老人面色慈祥,身後,宮闕詫異的扭頭看她。孟老太語氣帶著些許惋惜:“所以,你執意要恨生?”
“沒得商量。”姜予言簡意賅。
房間裡無聲無息的出現許多武道高手,將宮闕護到人群之後。
“老身聽聞,歷任蠱王出世後,還有六個月的幼年期,此期間南詔王功力並不穩定。”孟老太仍四平八穩的坐在遠處,扶著蛇杖說:“老身並不願與南詔王為敵,只想請您解了闕兒身上的蠱毒,他們會將謝禮送到府上。”
姜予抬眼:“威脅我?”
“怎敢。”孟老太笑容和藹。
姜予掃眼四周,兩晌後,滿不在乎的端起茶輕抿一口:“行,不過我也要加些條件。”
見她態度軟化,孟老太笑容一深:“請說。”
“我要畢方匕和同心鈴。”
聽到這兩個名字,孟老太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