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完後,姜予走進來:“出去吧。”
花雀等人應聲稱是,有序的走出去並貼心的鎖上門。
姜予順手舀了一瓢水潑到書生臉上。
書生被潑醒,狼狽的咳了幾聲,艱難的眯著腫了的雙眼尋找姜予的方位。
看見是姜予,他也不算特別驚訝,畢竟馬背上幾次醒來聽見劫持他的人的對話,他早已隱約猜出是誰了。
只是沒想到,姜予如此膽大妄為,敢闖進蔚陽營搶人。
但凡早有這份膽魄,姬寒宜不一定能贏她那麼多次。
“之前驛站的刺客和沈白州入了慎刑司到死什麼都沒招,不知道你能不能撐到姬寒宜來了結你。”姜予走到一旁的一堆刑具前挑選道。
書生聲音沙啞虛弱,輕嘲一笑:“三殿下不用在這挑撥離間,他們倆的死不都是您的設計嗎。”
“也不全是。”姜予扭頭看著他一眼:“孤可沒動手。”
“那現在您動手了。”書生看著她手裡的刑具,未習過武的他從未經歷過殘虐的刑罰,下意識皺眉,竭力讓自己的聲線聽起來平穩:“殿下,您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絕對配合。”
“不急。”姜予找到一把輕薄的匕首,把玩著匕首轉身:“因為你給林蔚的計謀,漠營死了四百六十七個士兵,我們先把這筆帳算一算。”
書生瞳孔微縮。
一刀一個士兵,姜予從始至終冷著臉一言不發,中間書生疼的渾身冷汗哀求不止。
“我說,我什麼都說……”
“我告訴你,雍王在京城後宮和江湖的勢力……求你了……“
姜予不為所動,根本不在意書生能夠給出怎樣的資訊。
後面她不動聲色的問048:“多少刀了?”
048:???
你表現得那麼兇殘冷漠,合著割上癮了壓根沒數啊?!
048真的怕了她親手淩遲別人的這個癖好,小心翼翼的說【我也沒數,反正只多不少?】
見書生已經疼得沒有呻吟的力氣,姜予終於大發慈悲的收了手,隨手將匕首扔在桌上,抬手抓著書生的頭發迫使他睜眼與自己對視:“好了,說說吧。”
書生意識已經恍惚,好久才反應過來姜予是要開始審訊了。
他艱難的轉動昏沉的大腦,思索該編個什麼樣的謊給姜予挖坑,又聽女人繼續道:“說說林之遙母子是怎麼勾結北蠻,意圖叛國的。”
昏暗燭光下,女人的側臉在黑暗中猶如嗜血的鬼魅:“以及,姬寒宜是怎麼與定北軍、臨渠樓、北蠻聯合通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