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好。”唐修傑從容的起身致意。
見李修倫緊閉著嘴巴,臉色發白,他連忙推推她的手。
“……媽。”李修倫鼓起勇氣怯怯的喊了一聲。
那是練習了兩個晚上的一聲稱呼,沒想到實際上場卻還是差強人意。
“冠倫正在回家的路上,等他一回來我們馬上開飯。”
“好。”他別過頭去,催促著一旁失去思考能力的李修倫,“不是有準備禮物嗎?快拿出來啊!”
“喔!”她傻呼呼的從包包裡拿出一隻錦盒,不知所措的猶豫著。
“不幫忙你母親戴看看嗎?”
“……媽,可以嗎?”
李香吟心酸的點點頭。“可以。”
緊張,一整個緊張,這簡直比叫她上臺去做提案報告還要叫人緊張。李修倫雙手顫抖的把錦盒開啟,用一種秋風抖落葉的顫抖態勢拿出那條項煉,然後屏住呼吸站到母親身後,小心翼翼的為她戴上項煉。
這一刻,足足等了三年,像做夢一樣。正因為感動,熱氣氤氳了雙眸,讓她好久都看不清楚扣環。
“別緊張。”李香吟突然伸出手壓住那發抖冰冷的手。
那瞬間,李修倫感覺自己整顆心都踏實了,答的一聲清脆聲響,珍珠項煉的扣環就這樣被牢牢的扣穩。
李香吟摸了摸那珠圓玉潤的飽滿珠光,感動得哽咽。
這串珍珠項煉不僅僅是意味著女兒的歸來,還有著過去一段記憶。
當年她執意逼女兒走上音樂路,為此她和丈夫屢屢發生爭執,最嚴重的一次就是因為她不顧反對擅自把女兒送去動手術割除汗腺,他們夫妻大吵一架,爭執中脖子上的珍珠項煉就硬生生被扯斷了,此後,她的首飾盒裡再也沒出現過珍珠項煉。
兩人的目光交會,許多說不出口的話就在淚水中融合了。
“媽媽……”她怯怯的張開手臂抱住母親。
李香吟摟著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剛進家門的李冠倫看到這一幕,心驚之餘本能的喊,“媽——”
正要上前拉開兩人,唐修傑馬上阻止了他。
搞清楚情況後,李冠倫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你是誰?”突然意識到身邊站著不認識的男人。
“未來的姐夫。”唐修傑伸出手。
“未來的小舅子。”李冠倫握上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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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是你個人品牌形象有史以來最成功的一次。”高婕妤摩挲著下顎,用很專業的口吻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