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說是胃癌的——”她指著醫生說。
“是啊,是胃部發炎的胃‘炎’,不是惡性腫瘤的胃‘癌”啊!你幹麼亂改我的診斷結果?”醫生大為光火。
“那你就說清楚嘛,害我白哭了這一回。”她抹抹眼淚,又氣又怨的瞪了醫生一眼,又轉頭對唐修傑問:“你怎麼跑下床了?”
“我能不過來看看嗎?有個家夥在急診室大哭大鬧的,我看我再不過來,那個愛哭鬼就要把急診室給淹了。”
“人家是擔心你嘛!”
“好,乖,別哭了,你不是老說我這禍害保證可以遺害千年嗎?哭啥。”抹抹她的淚水。
“唐修傑,我愛你,你不可以離開我喔,永遠都不可以。”她孩子氣的向他索求承諾。
“好,現在可以把這裡還給醫生了?”
吸吸鼻子,李修倫像個小孩子似的點點頭。“嗯。”
“走吧,等點滴打完,我們就回家去。”
“好。”她緊緊的挨著唐修傑。
他低頭瞅著這愛哭的女人,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責任有多重。
愛,很深很深,超乎李修倫所能預期的付出。
憐惜,很多很多,超乎唐修傑所能想象的給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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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貞,可以開會了吧?不要耽誤我時間。”高婕妤沖著李修倫的背影喊。
“誰是白素貞?”
“你啊,還有誰?水淹金山寺的白素貞。”挪揄。
“我哪有——”李修倫發窘否認。
“對,沒有,你不是白素貞,你是水淹急診室的李修倫。”高婕妤最近發現占上風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誰水淹急診室?”小趙好奇的問。
“沒有,別聽吻仔魚瞎說,她最近染上惡習,喜歡亂說謊。”旋過身瞪她一眼,把她拉到一邊咬耳朵,“高婕妤,不是說好要保密的嗎?”
“有嗎?我有跟你簽什麼秘密條款嗎?”
“你很小人,跟唐修傑退我點子的時候說的話一樣機車。不,你比他更嚴重。”李修倫壓低嗓音抗議。
“哼哼,我哪裡跟總監像,我才不想跟你搞同性戀,而且我的品味跟眼光遠遠超過總監的水平好嗎?”
“你也不過是身上多幾個牌子在招搖而已。”
“但是我不會挑選這麼丟臉的人當自己女朋友。”
“我哪裡丟臉?”李修倫不服氣的質問。
“在急診室搞得人家雞飛狗跳,一個大人哭得像個孩子,拜託,這還不打緊,你號稱自己廚藝精湛,結果三更半夜要我去你家煮粥給總監吃,真是卑劣。”
“老唐呢?”兩人鬥得正起勁的時候,八百年沒出現的小蔡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