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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移開視線,捧著湯小小地抿了口,問:“這什麼湯?”

“小吊梨。”陳祈年笑說,“之前給你喝過的呀。”

“......”

算她明知故問吧。

陳祈年說:“工作不順心?”

“怎麼這麼問。”

陳祈年看向被砸爛的電視機。

紀禾:“......”

他一回來,客廳就是滿地狼藉,酒瓶亂丟一氣,玻璃渣子飛得到處都是,她則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紀禾說:“不關你的事。”

陳祈年無奈地嘆了口氣。

“反倒是你,你昨天打電話到底要幹嘛?”

陳祈年笑說:“你不讓我關心你的事,現在又操心起我來了?”

紀禾瞪眼說:“我是你姐,能一樣嗎!”

“所以...你能關心我,我不能關心你?”

“你也要跟我頂嘴是吧?”

“怎麼會呢。”陳祈年笑著坐到她旁邊,“我只是想說,你不是一個人,我們都長大了,可以替你分擔。”

“不給我添亂就不錯了!”想起暴躁狂的陳安妮和瘋子的陳寶妮,紀禾氣憤地說。

“獲獎也是給你添亂嗎?”

“什麼獲獎?”

陳祈年頗有些傲嬌地說:“我們在校的研究發現了催化硼氫鍵插入反應,實現了多種重要功能分子的高效合成,因此...拿了中國化學會青年知識創新獎。”

“聽著很有分量嘛。”紀禾瞧著他說,“有錢嗎?”

陳祈年伸出一個手指頭。

“算你有出息。”紀禾慨嘆著,“要是安妮寶妮都能像你一樣,我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火了。”

“她們怎麼了?”

紀禾於是說起昨晚的事,說陳安妮是如何像頭紅眼的小鬥牛一樣狂躁地摔門而去,陳寶妮又是如何跟個神經兮兮的小沙彌一樣和著那群流浪漢圍爐參禪。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神經錯亂夢境混淆了,她回憶起來的居然是陳寶妮和那三個流浪漢盤腿懸浮坐在半空,四周篝火搖曳,簡直像某種神秘的邪教儀式。

想起新聞上報道的邪教集體自殺事件,紀禾打了個寒噤,扶著額頭無不悲哀地說:“這個家裡盡出瘋子...”

“邪教不至於吧?哪有那麼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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