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得準呢。”孟忍冬笑說。
“下次提醒我坐你的車別坐前排。”
“要真碰了,坐哪不都一樣的死?”
紀禾驚訝地看他。
孟忍冬笑說:“幹嘛,多少人巴不得跟我一塊死還沒機會呢。”
紀禾冷哼:“只怕就不是這個死法了。”
“那你中意哪一種?”
“我想好好活著不行嗎?”
“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發現,活著也沒那麼好玩。”
“謝天謝地我還沒到你這個年紀。”紀禾看著他說,“閑出富貴病來了?以前有人告訴我,世上沒有完美的生活,不論哪一種,有錢還是沒錢,闊佬還是窮鬼,王宮貴胄還是乞丐叫花子,都有它的好與壞。當時我還不樂意聽,現在看看,確實也有幾分道理。”
“那告訴你的人一定很有大智慧。”
紀禾沉默了下說:“一個巧言令色的騙子而已。”
“我怎麼聽出了一股深深的幽怨?這騙子騙你什麼了?錢?不大可能吧?”
“......”
紀禾說:“閉嘴!”
孟忍冬幸災樂禍:“不是騙財,那就是騙色了,前男友?”
“是又怎麼樣,和你沒關系。”
“取取經嘛,看他怎麼泡到你的。”
“你太老了,恐怕學不來。”
“三十三真的很老嗎?”
“再過幾年你就該黃土埋半截了。”
“那不正合你意,你可以當個美麗多金的俏寡婦。”
車子徐徐馳入明暗相間的小區,紀禾牽起安全帶說:“我不想跟你扯。”
“好嘛。”孟忍冬瞧著路兩邊的別墅,又問:“禦湖灣住著怎麼樣?”
“馬馬虎虎,怎麼,你想置地?”
“有這個想法。”
“你買那麼多房子給誰住?”到了家門口,紀禾推門下車,邊笑說:“噢...我懂了,金屋藏嬌。”
孟忍冬跟著下來,雙手抄兜,看著她笑說:“我倒是想藏,就怕人家不樂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