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很閑?”
紀禾抬眸就看見雙胞胎從二樓視窗探出臉來,兩個腦袋擁擠在一塊,望來望去的就像兩只貝貝南瓜,她張嘴就吼:“滾回去寫作業!今天沒寫完扒了你們的皮!”
兩顆腦袋一溜煙縮起不見了。
“這倆是你...?”
“女兒。”
“孩子都這麼大了啊...”孟忍冬笑說,“你老公呢?”
“死了。”
“怎麼死的?”
“我剋夫。”
“是麼,還好我命硬。”
紀禾不耐煩了,“行了,裝什麼裝?你都知道我家地址了,不知道我家情況?”
“脾氣怪暴躁的。”孟忍冬笑說:“今天天氣不錯,打球去吧。”
“什麼球?”
“高爾夫。”
“不會打,再見。”
“我教你。”
“我的出場費很高。”
“...嘖,你要知道,我這個人是很善變的,投不投都只在一念之間,萬一今天手癢想花花錢什麼的...”
紀禾翻了一眼:“你最好說到做到。”
她轉身就走,孟忍冬道:“幹嘛去?”
“換衣服!”
等她再次下來,已經搗拾得很有個人樣了,藍白色的運動短裙套裝和帆布鞋,紮著青春洋溢的高馬尾,說是大學生也信啊。
孟忍冬上下打量她,嘖一聲道:“別人肯定都會覺得我很有錢。”
紀禾拉開車門坐進去:“難道你不是嗎?”
開了半小時的車才到一個叫做銀石俱樂部的地方。
俱樂部內裡簡直和度假山莊有得一拼,各種酒吧餐吧休閑場館,一群老不死的懷裡都勾摟著青春靚麗臉蛋俊、前凸後翹還穿得少的美女。
紀禾突然悲哀地意識到,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世上每個人都是妓女,賣笑賣肉賣時間賣精力,反正都是賣,她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