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太郎倒是意外的容忍。
甚至李妮妮覺得他有點樂在其中。
哪怕非常過分的時候,他也只是淡淡瞥她一眼,再轉身把她的要求完成。
現在,李妮妮身上的傷不疼了,但一些經常磨蹭到的地方還是會反複感染。
她想看自己背後的傷口,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提到這件事。
“鏡子不用藏起來了吧,我不是很在意毀容這件事。”
武太郎給她盯著她喝了牛奶,才伸手用手帕擦了擦她的唇角。
一邊擦還一邊責備道:“說什麼胡話,姐姐根本沒有毀容。”
他說完還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根本沒有變化,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
“……”李妮妮一口咬下溫泉蛋,無語地看著他。
她只是視力不好,又不是眼睛瞎了。
第二天下午,她穿著黑色被單袍子,一個人跑出去了很久。
傍晚回來時,幾個戰戰兢兢的學徒跟在她身後,聯手抬著一個黃銅打磨的鏡子進了院子。
武太郎抱著雙臂斜靠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李妮妮摸了一下鼻子,讓人把鏡子放在自己房間裡放好。
學徒們都拿了錢離開後,李妮妮站在鏡子前。
這還是那場焚燒後,她第一次這樣仔細地打量自己被火焰焚毀的殘破不堪的面容。
武太郎走到她身後,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從她的下巴慢慢往上,撫過她的嘴唇、鼻尖。
最後捂住她的眼睛。
一線陽光斜在他手指上,李妮妮看著武太郎的面容,逐漸被那手指遮蓋。
他下巴擱在她肩頭:“我知道姐姐不在乎容貌,我只是怕萬一姐姐傷心。”
李妮妮的睫毛在他掌心中扇了扇,伸手握住他的手拉下來。
武太郎側頭看著她,沒有說話。
李妮妮在他修長的指節上落下一吻,將臉貼在他手心,像玄鳳鸚鵡用小腦袋蹭主人掌心似地蹭了蹭他:“你對我真好。”
武太郎:“這不是應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