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該得償所願。
可他為什麼依然覺得不夠。
依然這樣……欲壑難填。
神明垂下頭,輕柔地吻了吻李妮妮的額角。
他眼尾含著微微的笑意,看上去溫柔又繾綣。
但如果此刻,李妮妮仔細去看他的眼瞳,就會發現他的瞳仁沉在幽微的晨光中,就像一池寒潭,涼意徹骨,透不出一絲光線。
李妮妮趴在男人身上眯了一會兒回籠覺,終於覺得清醒了,雙手撐在達瑪太子胸口,就要從他懷中爬起來。
抬頭時,卻倏然對上達瑪太子的眼。
他眼形很長,眼角微微挑起,哪怕沒有在笑,看起來也像在笑。
李妮妮極輕地蹙起眉。
就在這時,她覺得自己下面好像有一樣借來的、別人家的東西,正緩緩滑落出來。
與之一起湧出來的,還有一大包一大包濃稠的……
李妮妮:“……”
她立刻沒有心情去管達瑪太子笑沒笑了。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到底放在裡面多久。
酸脹感隨著意識的複蘇一併湧來,李妮妮茫然地坐在神明的大腿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達瑪太子的指尖撩起她一縷長發,漫不經心地放到鼻尖嗅了嗅:“怎麼了?”
李妮妮努力縮緊自己,不讓自己看起來像尿床:“……你的衣擺被我弄髒了。”
達瑪太子往下看了一眼,抬眸似笑非笑道:“那不是正好。”
李妮妮:“正好什麼?”
達瑪太子將她翻了一個面,伸手壓住她的鎖骨,幾縷黑發橫過他的鎖骨。
他衣領散開,形容隨性,冰肌玉骨。
李妮妮第一次發現,這個詞居然也可以給男人用。
還是一個有胸肌的男人。
他手指慢慢伸進紗麗,像在撫弄琴絃一樣撫弄著玫瑰,像品評硯臺一樣品評著山陵河谷。
李妮妮仰起脖子。
她睫毛微微顫抖,按捺不住地伸出舌尖,向上抿了一下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