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朵朵陷入了沉思。
“如果需要商量溝通的話,隨時來找我。”武太郎握住楊朵朵的手:“我永遠和你們同在,姐妹。”
楊朵朵也第一次拋開了對武太郎這個廢柴的成見,回握住他的手,堅定道:“雖然你不僅廢,還很柴,但今天起我們就是永遠的姐妹了,姐妹。”
兩位姐妹頓時雙手緊握,激情對視。
理想和信念的電火花,在兩人的視線間霹靂啪噠燃燒起來。
李妮妮:“…………”
天上的雪簌簌而下,在他們兩個握著手放火花的時候,李妮妮已經快成為一個雪人了。
她抖了抖身上的積雪。
不知為什麼,李妮妮總覺得自己身邊的達瑪太子臉上,又出現了那種典型的“似笑非笑”的神色。
她一邊拉著達瑪太子的左腳,一邊神情木然、思維放空地見證了一對革命姐妹的誕生。
這對姐妹還非常熱情地朝她伸出手:“姐妹,你也要一起加入我們嗎?”
李妮妮禮貌地拒絕道:“……不,我現在心裡只有搬羊,謝謝。”
經歷了這離譜的一切後,他們終於回到了正事上。
三人最終決定兵分兩路,武太郎和楊朵朵去把羊送回鍋爐房,李妮妮一個人拖著達瑪太子,回到了自己房間。
房間裡沒有點燈,雪夜裡一片寂靜。
她點燃屋裡的鎏金蠟燭臺,又跑回院子,將達瑪太子的手環在自己的肩膀上,搬著他一點點地挪進了房間。
李妮妮怕達瑪太子的衣服經歷了一路風塵僕僕,會弄髒被褥,想了想,還是沒敢把達瑪太子放床上。
但屋裡也沒有躺椅之類的東西。
她只好先把達瑪太子擺在地上,又從屋外打來了一點水,拿一塊洗臉布打濕了,慢慢將太子臉上的灰塵一點點擦去。
太子的臉上和頭發上都沾著泥土,卻絲毫不顯得狼狽。
那張臉清冷無塵,像是山間皚皚的冰雪。
但他墨發蜿蜒在素白的手指邊,又帶著一分驚心動魄的迤邐感。
總而言之,就是那種看著就“價格很貴”的男人。
李妮妮擦幹淨了他的手和臉,又將他發間的落葉一片片撿去。
她脫下達瑪太子的……嫁衣,只讓他穿著一件寬袍廣袖的淡紅色內服。
然後她再次將太子的手環住自己的脖子,自己則摟住太子的腰,一咬牙,將太子半抱起來,想把他放到床上去。
結果沒站穩,踉踉蹌蹌地和太子一起倒在床鋪上。
李妮妮壓在達瑪太子身上,好一會兒才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