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似乎管她越來越嚴格了。
這讓她忽然意識到, 她得為出島以後的生活鋪路了。
出島以後,她是不可能繼續和大小姐一家有牽扯的,但她身上又有婚約,這就很麻煩。
如果讓大小姐認為她水性楊花,對她欣賞人體美學的行為忍無可忍,甚至痛下毒手逼迫她和她那個未曾謀面的未婚夫離婚……這不是正合她的心意嗎。
於是李妮妮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專注地盯著褚西嶺。
大小姐:“……”
褚西嶺:“……”
褚西嶺忽然有種自己是裸.體的錯覺,並覺得他應該再去加一件衣服。
而李妮妮不僅盯,她還走了過來,像貓一樣,安靜地蹲在褚西嶺身邊。
大小姐試圖把她拉走,拉了幾次,沒拉動。
又試圖把她眼睛蒙上,沒成功。
褚西嶺突然覺得手臂裡灌入了無窮的力量。
他以至於本來預計半天鑿開的牆,一個多小時就鑿開了一個裂口,能依稀看到牆外是片空地。
不是實心,就說明很可能是條路,眾人頓時燃起了鬥志。
武太郎的揹包裡還裝著他們上次用過的麻繩。
於是褚西嶺先將牆壁上下石塊敲打得動搖了,幾個男人再依照他們之前開啟懸屍地宮石門的方法,把麻繩繫著榔頭,一頭伸進裂口。
等榔頭橫過來扣住裂口以後,幾人拉著麻繩,合力一拉——
牆壁轟然倒塌。
一陣經年累月的腐朽氣息撲面而來,李妮妮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就看見牆後露出一條幽深的甬道,深處一片漆黑,幽暗的燭火照耀著石壁,襯得牆壁上的壁畫影影綽綽。
何馬生藝低人膽大,伸手摸了摸那些牆壁上的佛教彩繪。
然後他嚇得觸電般的收回手,還往後蹦躂了一下,顫聲道:“這牆壁是軟的!這個不是石頭!”
李妮妮也湊近看了一眼:“這個的確不是石頭……好像是某種動物的皮。”
褚西嶺神色冷沉:“普通動物可沒有這麼細膩的皮。”
何馬生額上頓時冷汗滴落,他掩飾般地摘下眼鏡擦了擦:“你的意思是……這是人皮?”
武太郎此時站在石道的另外一邊:“的確是人皮……你看這兒還有眼睫毛呢。”
李妮妮:“難道這些人皮,就是之前懸屍地宮中,那些消失屍體身上剝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