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達瑪廣場上的佛,她都是要炸的,現在不過是更加確定了而已。
等褚西嶺明天炸.彈做好,管他什麼牛鬼蛇神,她都去炸.了他的墳。
週一見。
想到炸.藥,李妮妮心情好起來。
她伸手摸了摸腹部上一條一乍長的縫線,把頭埋在水裡,咕嚕咕嚕地哼起調子。
同一時刻。
一泓月光斜過長腿,褚西嶺坐在李妮妮門口,慢慢擦著槍.杆。
他覺得李妮妮有點産前抑鬱,又聽說抑鬱的産婦容易做傻事,放她一個人,有點不放心。
褚西嶺垂眸聽著裡面淅淅索索的放水聲、解釦聲、脫衣聲,還有絲質面料劃過肌膚後的落地聲……
冷峻的眼底古井無波,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不多時,這些聲音忽然都停了。
他倏然抬眼,肩背上肌肉微微伏起,像黑夜裡伺機而動的獵豹,預備一聽到任何異動就沖進去。
一分鐘後,水聲重新響起。
但這次又有點不同,還多了……嘩啦嘩啦拍水聲?木桶裡面打滾聲?咕嚕咕嚕吐泡泡聲?
……?
褚西嶺重新坐下,就聽裡面小女孩不知遇到了什麼開心事,浸在水裡含糊不清地哼起《炊事班的故事》主題曲來:
“走進新世紀,胸懷軍旅夢,告別了家鄉到部隊,當上了炊事兵……”
褚西嶺:“……”
褚西嶺:“…………”
他伸手壓了壓忍不住彎起的唇角,笑意從眼底散開。
第二天,李妮妮穿著一條六十年代大花褲衩,蹦蹦跳跳地跑下樓梯。
就見褚西嶺抱著手臂,斜倚在拐角處,看她平安出臥室後,才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李妮妮:“?”這幾個意思?
眾人早飯吃的是武太郎捕來的大馬哈魚。
因為雨林裡木頭潮濕,很難找到能生火的柴,以至於他們每天的魚都有點燜不熟。
大家只好呼嚕呼嚕吃帶血的半生魚片。
何馬生首先看到她的花褲衩,不由長長地吹了一個口哨:“辣。”
褚西嶺冷冷抬起眼眸,何馬生立刻一凜,收回視線。
早飯後,褚西嶺和李妮妮就背起了炸.藥包,準備去廣場上炸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