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們說,你剛剛和魏文君在食堂吵起來了。現在那群人都等著看你被魏文君整死呢。”
“哈?”她們哪來那麼豐富的想象力的?她不覺得自己剛剛和魏文君是在吵架啊,她們這算是……算是朋友之間的分歧吧?
她的確沒把魏文君劃分成朋友那一欄,畢竟魏文君的生活和她差的不是天壤地別,當然溫酒和她差的也很多,但是溫酒現在的生活和她離得很近。
魏文君心裡是怎麼想的,沈眉山不知道。偶爾吃飯的時候魏文君會突然過來,就坐在那裡看著她吃飯,然後說些事情。話題中會扯上一些溫酒,但說的不多。她和魏文君說的話也不多。
她始終覺得她和魏文君始終沒到達“朋友”那個點,她們之間還差點東西,差點能促使她們感情增進的東西。
說到感情增進……
她常在自己吃飯的時候過來找她聊天,不會就是為了增進感情的吧???
我草……
沈眉山想到這,心裡罵了句髒話。
好像魏文君是真的把她當朋友了,她現在有點愧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哎,你和魏文君咋啦?我覺得給你溫酒的膽子,你也不敢和她吵架的吧?”葛笑推了推沈眉山,眼神裡滿是好奇。
沈眉山別過眼,卻撞上了溫酒的眼。溫酒的眼神裡不是探究,而是一種撫慰,彷彿在告訴她,沒事,魏文君找她麻煩有他頂著似的。
沈眉山十分的欣慰。
“沒有,你別聽她們亂說。”
“真的假的啊?她們說魏文君可是沖著你吼的耶!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啊?”
沈眉山不知道為什麼,葛笑也能算上朋友的吧,可他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讓她心裡有點窩火。
朋友,朋友,朋友。
究竟到什麼地步才能算是朋友?
沈眉山不回葛笑的話了,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表情凝重的拿出書本看書,看上去就像是被訓過,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那些女生在她後面不遠處,說的那些話就沒想避她的嫌,無外乎就是在說,她膽子肥的要死,敢和魏文君搶人,這下魏文君生氣了吧,看她有沒有好日子過之類的。
沈眉山沒覺得自己在遇到溫酒之前有過什麼好日子,所以,也不會突然就不習慣那些日子了。
她垂下眼瞼,拼命的想集中注意力到書本上去,可腦子裡都是今晚魏文君生氣的那一幕。
我把你當朋友,結果是我自作多情了是吧?
她太能明白自作多情之後的心酸了,她就經歷過無數次。
魏文君現在一定討厭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