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這野丘國的戰馬,幾萬匹之多,就算你們國家拍馬也趕不上,還是好好的跟我國交好吧,你不是我們的對手,阿紮依此舉就是這個意思。
阿紮依騎著一匹白色的戰馬向他們走來,跟幾天前看到時的樣子不同,阿紮依臉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是看得出有少許傷痕,但一丁點也掩藏不了他臉上得意的神情。
野丘國的男人一輩子最引以為傲的事情就是兩件:馴服最烈的馬和馴服最兇悍的女人,這兩件事情他都做到了,而且睡的女人不僅兇悍,還是大渝國的公主,如何不讓他得意呢?
阿紮依慢慢的靠過來,雖然笑著跟他們打招呼,卻不肯下馬,騎在馬身上居高臨下的跟陳錦鯤說著話。
“陳兄弟來了,不知道陳大人可懂戰馬?我這裡的戰馬可都是未馴服的,馴服的戰馬你根本帶不走,因為它們不聽我的命令,只聽馴馬師一個人的命令,難不成陳兄弟打算連我的馴馬師也帶去大渝?要知道我們野丘國的馴馬師可比戰馬還要精貴呀。”阿紮依不緊不慢的說著,顯然是不想履行承諾,有意為難陳錦鯤。
陳錦鯤卻早有預料,輕輕一笑說:“不必如此麻煩,我們大渝國也有馴馬師。只要殿下肯履行承諾,我保證我們大渝國也能馴服這些戰馬。”
“哦?你們還有馴馬師,在哪裡?我可聽說大渝國的馬可是用來拉貨物的,還需要馴馬師嗎?”阿紮依忍不住笑出聲來,在他眼中大渝國的馬根本不能算是馬,只是比驢子快一點,這樣的牲口還需要馴馬師,真是笑死天下人。
看到阿紮依輕蔑的態度,陳錦鯤的眼眸中閃過一縷寒芒,他的嘴角略微的勾起,雖然是揚著頭跟阿紮依說話,卻沒有顯露出一絲退讓的神色,“皇子殿下,我不需要特意派馴馬師來到你的面前,哪怕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馴服你這裡的戰馬。比如說,你眼前的這位……我。”
“你?”阿紮依止住了笑聲,臉上微微露出驚訝的神情。
在陳錦鯤來到野丘國之前,阿紮依也曾經派探子查過他的底細,最終只是發現陳錦鯤不過是一介文官,就算被皇帝寵幸,但畢竟太年輕。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文官居然會馴馬。
“陳大人,你是說真的嗎?我們野丘國的戰馬可比不得其他國家的那些只會幹粗活的笨牲口,每一匹戰馬就像一個戰士一樣,不但驍勇善戰,還有著屬於它們自己的性格和驕傲,就算是我們野丘國的百姓,也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馴服戰馬的。陳大人,我說的這些,你懂嗎?”阿紮依提醒著陳錦鯤,他認為陳錦鯤只是意氣用事,不想在自己的面前讓大渝國喪失顏面。
可是,陳錦鯤卻是一幅氣定神閑,篤定自己會成功的模樣,還笑著對阿紮依說:“皇子殿下,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今天能夠馴服這草場上的一匹戰馬,你是不是就肯兌現你的諾言,把兩百匹戰馬送給我們大渝?”
阿紮依有些生氣了,他覺得自己已經給陳錦鯤臺階下,可陳錦鯤非但不領情,還繼續拿承諾的事情威脅自己,他感到自己身為未來儲君的威嚴給冒犯了,所以黑著臉氣乎乎的說:“我阿紮依從來都是說話算數,如果你今天真的有本事馴服我這裡的戰馬,那我就真的讓你到這草場上挑兩百匹戰馬給帶走。”
“好,一言為定。”陳錦鯤笑著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