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只是一把匕首,但好歹司徒玉也是皇子,送出去的東西怎麼可能寒酸。阿瑜看著那把金光閃閃,上面鑲嵌著精美珠寶的匕首,不由噗嗤一笑。
司徒玉不解的問:“怎麼了?”
“我說你這人還真好笑,別人來看孕婦都是送一些當歸、紅棗之類的補品,你倒好,送一把匕首給孕婦防身。”
司徒玉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做得不合時宜,尷尬的說:“是我考慮不周,讓你見笑了,下一回我一定帶合適的禮物來。”
“六皇子,我是跟你開玩笑呢,你怎麼那麼不經逗呀?”阿瑜看到司徒玉此時臉上的表情,笑得更歡。她跟司徒玉和解之後,已經把司徒玉當成了朋友,所以跟他說話也就隨和一些。
司徒玉看見阿瑜一臉輕松俏皮的模樣,心中不由又微微漾起一絲暖意。這樣輕松淡定的阿瑜,看上去更好看。
“阿瑜,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給作坊裡面調來的那批低價的煤和木炭是從哪裡買來的?”
阿瑜頓了一下,可臉上的笑意依舊,“六殿下,很抱歉,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雖然我是軍工作坊的掌櫃,但同時我也是一個生意人,生意人要守生意場上的規矩,很多生意場上的秘密我不能隨意透露給別人。這是為了保護我自己,也是為了保護其他人的利益。”
“好,阿瑜,我明白。”見阿瑜不肯多說,司徒玉也不會多問,相信一個人就要給一個人適當的空間,司徒玉覺得阿瑜是個聰明人,軍工作坊交給她最讓人放心。
司徒玉之後又跟阿瑜寒暄幾句,然後便告辭了。
等司徒玉走後,呆在隔壁房間的宮叔和阿九走了出來。
顯然,阿瑜是把宮叔和阿九當成了自己人,所以她跟六皇子說話才會讓他們呆在另一間房,而司徒玉把軍工作坊交給自己,雖不能說不信任他,但一個原因是因為司徒玉是六皇子,跟自己和阿九這樣的百姓還是隔著一層;另外一個原因,這軍工作坊還未開張就遇上阻力,肯定有人在背後使壞,宮裡面的事情錯綜複雜,阿瑜本來想置身事外,但既然已經入了局,就要小心提防。
見六皇子離開,宮叔向阿瑜彙報道:“大東家,你交待的事情我都已經辦好了。東西挖出來之後,我在那裡做了一個記號,又派了兩個信得過的夥計在那裡日夜守護,相信應該不會有其他人發現。”
“那派去幹活的人呢?”
“大東家放心好了。”宮叔又接著說,“我請去挖煤和炭的人都是從不同地方帶去的夥計,有的還是街邊的乞丐,去之前和回來時,我都用黑布蒙上了他們的眼睛,他們應該不會發現是在什麼地方。”
“好,你辦事我放心。不過,時不時也要跟派人過去看一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阿瑜和陳錦鯤上一回發現的煤炭礦場可能是大渝國有史以來發現的最大的煤炭礦場,那時候沒有其他能源,能有這麼多的煤炭,就意味著數不盡的財富,甚至可以說富可敵國。
為了以防萬一,當年阿瑜離開渝縣前就找這礦藏轄區內的縣令一合計,花了一些銀子買下這座山,只說想留著將來建祖墳,如今正是挖出來的時候。
阿九也面露喜色,向阿瑜彙報說:“大東家,宮叔運來的煤和木炭除了運到作坊,其他的我都分散賣給其他的店鋪。”
“那他們有沒有懷疑?”
“沒有沒有,按你的吩咐,我賣給他們的價格比市面上都低一成,而且我們的煤和木炭成色也比他們的好,自然賣得多。能以這麼低的價格買到這麼好的煤和木炭,他們自然樂意,哪還會想那麼多?大東家,我們就這一趟,可是比我們開一年的鋪子都賺得多。”阿九。
“好,老規矩,銀子分幾個帳戶分散到錢莊,有需要時才取出來。”
阿九明白阿瑜的用意,馬上答得飛快:“明白,大東家,銀子放在一個帳戶上容易讓人起疑,我一早把賺來的銀子分散到我們以前開的幾家錢莊裡,這是銀票。”
阿九話音未落,就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阿瑜看了看,臉上是滿意的笑容。
阿九說得不錯,這一趟挖煤賣煤,不但解決了作坊裡的燃眉之急,也讓她賺上了一大筆,這裡煤和木炭是稀缺資源,又是唯一的能源,採出煤和木炭來一轉手就能賺個幾倍,可謂是無本發大財。照這樣下去,阿瑜就算是成為大渝國的能源大亨也指日可待。
可是,阿瑜雖然喜歡賺錢,但不喜歡太招搖,她謹記上一輩子學到的經驗,為人低調才能走得長遠。
錢可以慢慢賺,但被人因為嫉妒而盯上了可就不妙了,所以她才會讓所有人保守這個秘密,連陳錦鯤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