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玉這才慢慢的告訴他們真相。原來在阿紮依和司徒蓮成婚後,頭一個月他們兩口子倒是蜜裡調油,恩恩愛愛,阿紮依還為了她趕走了所有養在府上的小妾。
可是沒過多久,阿紮依又忍不住寵幸了一位侍女,結果公主知道後,把那個侍女毀了容,還把她從宮殿中趕走,阿紮依為此跟公主大吵一架,可沒想到彪悍的公主居然把大皇子給打了,而且聽說揍得還不輕。
阿瑜聽到這時不由覺得頭疼,敢在新婚第一個月就把自己的相公給揍了,也只有大渝國的公主才幹得出來。以司徒蓮在大渝時的刁蠻樣子,想必阿紮依肯定吃了不少的苦頭。
“可這僅僅是開始,你們那位偉大的公主,在得知阿紮依跟別的女人還生有兩個兒子和三個女兒之後,馬上要阿紮依把這些孩子趕出都城,而且要他保證以後再也不碰其他的女人。可以阿紮依的性子,怎麼會答應這種條件,還說公主成親半年都沒有懷孕,可能是因為公主不會生,甚至想把她給休掉。
而那位奇葩的公主居然找來神醫給自己證明,證明自己能夠正常生育,只是大皇子身體不行,還說以後只要大皇子天天陪著自己,再也不找其他的女人,就可以跟他生出許多的孩子。大皇子厭煩公主,故意冷落公主,卻沒有想到公主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他從別的女人床上揪下來,又痛揍了一頓。這一回阿紮依可沒有上次那樣幸運,上一回被打是在清醒的時候,這一回卻是在喝過酒之後,阿紮依被揍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在床上躺了好久,現在一看到公主殿下就像見了鬼一樣。而且聽說,他臉上的傷到現在也沒有好。”
宏玉說完,不由的又彎起唇角,他有些同情大皇子阿紮依,娶了這樣一位悍婦,又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對的,不管公主怎樣風情萬種,終究沒有從小跟自己一塊長大的雲娘溫柔可人。
陳錦鯤和阿瑜聽了半天,這才明白過來,敢情大皇子不敢見自己,並不是因為想賴賬,而是羞於見人。公主肯定把他揍得很嚴重,所以才會躺在床上這麼久,阿紮依又是一個死要面子愛美的人,要他頂著一張被親媳婦修理過的臉出在眾人面前,也的確挺難為他的。
丞相知道這裡面的隱情,他跟阿紮依關系不錯,不想別人知道這件事情,便也借病推脫。反正送戰馬的事情既是國與國之間的事情,也是老丈人和女婿之間的事情,先讓他們把關系拎一拎再說吧。
“你們的神醫會為司徒蓮證明?”阿瑜有些好奇,一般說來,神醫在哪個國家都是有些驕傲的,不會為了哪個皇族做這種無聊的證明。
宏玉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輕笑著說:“你們的公主要人辦事還不是一件小事小樁。”
阿瑜明白了,肯定是那位司徒蓮又拿著別人什麼把柄威脅人家,所以那位神醫才迫於無奈做這種證明。想當初上次來野丘國的時候,司徒蓮不還試圖勾引陳錦鯤嗎?要她做出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直沉默著的陳錦鯤摸摸下巴腮,沉思片刻,“這就有些難辦了。若只是大皇子單純的想毀約,那事情還好辦一些,可現在這個樣子,大皇子分明是想借戰馬的事情收拾公主,國與國之前的事情還可以光明正大的處理,可這夫妻間的事情就有些難說了。”
阿瑜卻對陳錦鯤說:“這有什麼難的?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除非他們兩個決意要和離,否則還不是吵完了就繼續關上門來睡大覺。”
“阿瑜,不要說得你很有經驗似的,你也不過是剛成親不久。”宏玉喝著酒調笑自己的徒弟。
阿瑜卻不服氣的說:“哼,你懂什麼?我好歹也是成過親,生過孩子的人了,就這些事怎麼會不知道?”
“什麼?你生孩子了?男孩女孩?想不到我這麼快就有徒孫了。”宏玉沒臉沒皮的笑道。
陳錦鯤答了一句:“一個女孩,一歲不到。”
“好呀,你們這麼快就當爹孃了。一個入朝為官,一個黃金萬兩,如今又喜得千金,你們還真是人生贏家,羨煞旁人呀。”宏玉不由感嘆道。
阿瑜白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好羨慕的?想成親生孩子就成親唄,你又不是沒有中意的人,而且郎情妾意的兩個人天天在跟前,哪天不可以把喜事給辦了?”
“唉,可惜人家不答應呀。”宏玉有些無奈的拿眼睛瞟一瞟旁邊站著的雲娘。
雲娘知道他在說自己,馬上很識趣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