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殷伸手揉揉他的頭,笑眯眯的:“得了吧,這次跑出來師父定然是知道了。恐怕等我們回去,就立馬關上個十天半月。外加吩咐守門弟子嚴加防守,我們想要出來,非得變成只小蟲才能如願。”
“況且,這麼長的時間,這玉搞不好還被人買了,上哪找去?”
他頓了頓,毫不掩飾自己的笑意:“說起來,怎麼買你一個晚上居然那麼貴!”
沈子珺頓時炸了,大聲罵道:“你要是進去,肯定比我貴!”
江殊殷從不謙虛,摸摸自己的下巴,理所當然道:“那到也是。”
沈子珺不可思議看了他許久,終於失聲道:“你是個什麼人?”
江殊殷:“你別管我是什麼人,總之花港裡的人真是見錢眼開啊,你明明還病著,我只不過是出價高了點,他們就把你的第一夜讓給我了,嘖嘖太沒人性了。”
沈子珺一口氣被他卡的不上不下,瞪著紫眸道:“你以為那花港是你家嗎?”
江殊殷一臉正經:“不,我家沒那麼亂。”
此話一出,兩人扭打一番,最終雙雙倒在草地裡,嚇跑了幾只小鳥。
江殊殷看著飛走的小鳥,靈機一動:“坐好,我去弄點吃的。”
他搭起生火的地方,不知從哪找來一塊向裡凹的石頭,揹著沈子珺一陣搗鼓。
沈子珺與他在一起數年,從不知此人竟還會做飯。
一時間心中隱隱期待。
半個時辰過後,江殊殷把他挪到生火的地方,有模有樣的遞給他一雙用樹枝削成的筷子。
沈子珺低頭一看,默默嚥下口水,嘴角微微抽搐。
只見那“石鍋”中,飄著些裹成團的野菜。
色、香沒佔任何一樣!
江殊殷道:“我抓住了一隻鳥,本想烤了,可你偏偏病著,我就把它煮了。”
“那這些野菜……”
江殊殷:“哦,我把鳥肉裹在裡面,你姑且當餛飩吃吧。”
這是沈子珺這輩子見過最差勁的餛飩。
夾起一個“野菜餛飩”,沈子珺放入口中——也是他吃過最難吃的“餛飩”。
然而,這些話被他嚥下去,幾近含淚的吃下那些“餛飩”。
江殊殷坐在他身邊,一手捂著腰側,滿面純真無邪:“慢點吃,我又不和你搶。”
沈子珺:“……”你要不,還是和我搶搶吧?
當沈清書找到他們時,兩人都坐在地上灰頭土臉。
沈子珺抬頭望著他,手中握著兩根枝條,小小的身子輕輕顫抖,一臉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