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森冷氣極的聲音也跟著響起:“江殊殷你要不要臉,明明是你今天早上先動的手!”
江殊殷似乎一頓,立即反駁道:“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對我的肘子肉先下的嘴!”
“那肘子肉上寫你名字了嗎?”
“你都辟穀了還吃什麼吃!”
“你規定的辟穀後不能吃東西?”
“靜心啊沈峰主,你修的功法和我不一樣,不能吃肉的,你破戒了。”
“我破你的頭,你以為我是和尚?!”
兩人兵兵砰砰打了一陣,嚇得周圍的鳥兒紛紛拍翅離開。
他們似乎打著打著打過來了,江殊殷沒帶武器,邊躲邊叫:“師父救命吶,沈子珺這個壞小子拿淚憶劍劈我!”
兩人一路追逐,一前一後,一白一綠。最終雙雙出現在沈清書眼前,白衣少年風一般的竄到他身後,和他並坐一塊石頭,指著怒氣沖天的沈子珺惡人先告狀:“你看看他,淚憶劍可是很厲害的,他不對著妖魔,卻對著我,師父你要給我做主!”
沈子珺依舊用亮閃閃的劍尖指著他:“你有種過來,躲在師父後面算什麼!”
沈清書對此早已見怪不怪,拍拍衣裳上的落花,起身走開,表示自己不願參與。
沈子珺大笑一聲一劍劈去,江殊殷捧著心側身閃開:“師父你好無情。”
沈清書臨走前一夜,忽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的從被褥中坐起來,心跳劇烈,震的胸腔都微微發疼。
他從未這樣過,隱隱覺得一顆心高高懸起,慌亂的都快無法思考。
“我還以為只有我一人失眠呢,原來師父也是一樣。”窗外驀然傳來一聲慵懶富有磁性的聲音。只見他窗邊,不知什麼時候躺著一個白衣俊朗的少年,少年合著眼,潔白的月光傾灑在他身上,宛若無故鍍上一層閃爍的凝輝。
幾支粉紅美豔的桃花斜斜倚在他頭上,時不時灑下點點花瓣。
沈清書微微驚愕:“殊殷?”
江殊殷睜開眼,瞳眸內閃亮的猶如墨黑色的玉石:“我今晚不知怎地,就是睡不著,還異常的想念師父,就悄悄過來了。”
看著他有些朦朧的身影,沈清書突然走神,有一種時光如梭,不過流指一瞬的錯覺。
抬眼望去,他身旁的窗外皆是一片緋紅的桃花,即便是身處夜間,也如同處在烈焰之中灼燒的血色,氣勢磅礴!
就好似他屹立在漫天血泊之中。
江殊殷似乎沒有發現他身旁是怎樣一副景象,俊美的臉上一片期待:“師父。”
沈清書收回目光:“怎麼?”
江殊殷盤著腿坐在窗戶上,歪歪頭:“師父?”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