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書頷首,一旁的壯漢似乎也認出江殊殷的身份,激動的湊過來:“爺,咱們要不要毀屍滅跡呀?”
江殊殷聽的心中發慌,滿頭大汗,佯裝糊塗,強笑道:“毀什麼屍,滅什麼跡?”
壯漢們一口同聲:“當然是這些毒蠱一脈的人了!”
似是想到什麼,他們又湊的更近,一個個猶如豺狼虎豹看到小羊羔似的,更加驚喜。一人一拍巴掌大聲道:“莫非您的意思,是要把淺陽尊做了!”
沈清書微微睜大眼睛,江殊殷聽得心肝直顫,汗顏道:“胡說什麼,我對淺陽尊可是很敬重的。還有誰教你們的毀屍滅跡,一天到晚的不學好!”
壯漢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您呀,當初您不是說,做惡人第一件要知道的事,就是幹完壞事後毀屍滅跡,讓人查不出來嗎?”
江殊殷扶額,沈清書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那個樣子,彷彿再說:自作孽不可活。
幾人目送沈清書走後,白亦冰走上前抓著他上上下下猛看一陣,眾位壯漢也咂嘴道:“不錯不錯。”
江殊殷勉強找回點自信,揚了揚笑容:“俊不俊?”
白亦冰拍拍他的肩:“俊!只是感覺沒有以前看得順眼,這具身體的長相太過正義。”
江殊殷笑道:“俗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我越是長得正義炳然,他們越是想不到這裡面裝的是大魔頭江殊殷的靈魂。”
眾人評價:“扮豬吃虎!”
白亦冰道:“殊殷你是怎麼來到這具身子裡的?”
江殊殷搖搖頭:“不知,我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在這裡面了。”
白亦冰眉頭緊鎖:“先不管是好是壞,也不管什麼原因。你可知你離淺陽尊這麼近,就不怕他將你認出來?他可是你師父,從小和你在一起,你的一言一行他可是一清二楚。”
江殊殷輕輕一嘆,摟著他的肩頭:“奕冰你可知並非我有意與他接觸,而是我醒來時就在墜雲山。後來肖昱又闖出些禍端,我只好混在正道中為他洗刷罪名。也許我師父的確察覺到我的性格和江殊殷很像,但無奈江殊殷被封印了,這是誰都知道的事。也許有一天他的確能夠破除封印出來,但絕對不是現在。還有……歪打正著,我竟然知道了一些秘密。”
白亦冰心中一動:“什麼秘密?”
江殊殷面色複雜,也不知從何說起,只好道:“當年我不敢見他,甚至許下那樣的承諾。但現在想來,也許是我一廂情願誤解了他。”輕輕一笑:“再有我也是人,也有一些私心。我也想……想再回到他身邊,那怕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再感受下他的溫柔,縱使可能只是彈指一瞬。”
一壯漢心虛道:“爺,這麼說,方才我們差點叫您露餡了?”
江殊殷臉一黑:“不然呢?”
白亦冰面色也是一黑,冷颼颼道:“所以這就是你在那張桌上寫你和他的名字,還畫一個圈圈在一起的原因?你私心的確很重嘛!”
一幹壯漢張大嘴,江殊殷聽的滿頭大汗,幹笑幾聲:“你看到了?這,這只是當時無聊時寫的,沒別的意思。”
白亦冰撇他一眼,抱以懷疑:“你…莫非對淺陽尊……”
“絕對沒有!”江殊殷堅定有力的打斷,然後有些手足無措的解釋起來:“他,他是我師父啊,而且我們又都是男子,我怎麼可能會對他産生那種感情?”
白亦冰沉默一會:“我的意思不是你喜歡你師父,我想說的是,你是不是對你師父一直都還有獨佔的心理,並且對沈子珺的出現深惡痛絕。”
江殊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