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坐在她剛才打撲克的位置,弓著背,身下墊著一件始祖鳥的沖鋒衣,正在整理撲克。
他眉眼下壓,露出高高的鼻樑和飽滿的唇線,手上洗牌的動作很快。
他聽見腳步聲,抬眸看她一眼,江津眼窩很深,眸很黑,就單純坐著不說話都勾人。
江津低下頭,音色偏低,像是舊牆重新整理前打磨一遍的用的砂紙,“你每天不上學就幹這些?”
辛家想,他好像不說話才勾人,一說話,那些勾人勁兒都不見了。
她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把他疊好的撲克裝進小盒子裡,“讀書又不能掙錢,沒什麼意思。”
“讀完書後工作了就能。”
辛家把開了電筒的手機遞回給他,邊拍屁股起身,“那個時候掙錢不是因為讀了書,而是因為年齡到了該進社會了。”
她走在前,江津慢一步跟在後面。
“跟我們一起擺攤的姐姐也是白天工作,晚上跟我們一起賣東西,她也讀了大學。”
“那是學校不夠好,你去好學校就行。”
辛家:“別給我畫大餅,我真不擅長讀書,也不喜歡,萬一我認真讀了跟現在隨便搞搞一個樣,那多丟人。”
雨衣籠住身體,悶熱又潮濕。
回去的路上,辛家明顯感覺江津心情不太好,辛家直覺是讓大少爺在衣服堆裡躺了幾個小時帶來的後遺症。
她倒覺得謝天謝地,畢竟江津太平易近人也讓人害怕。
到家了,辛家脫掉雨衣進屋。
她耳垂掛著的珍珠墜子一晃一晃的,一不留神就會落進精緻的鎖骨窩。
江津:“辛家。”
“嗯?”
“要不要做兼職?兩百一個小時。”
辛家眨眼,搜腸刮肚都沒想到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優點可以做兩百塊一個小時的兼職。
“我給你補習。”
“要求考年級第幾?”
“沒有要求。”
“那你為什麼給我補習。”
“我樂意。”
“你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