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過了就回不去了。”
“沒有一點惋惜或者遺憾?”他緊盯著她,生怕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沒有。”夏童聲音始終冷冷的,垂眼看著地面,沒有多大表情變化。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魏陽?”
夏童睜大眼看他,“不是!”
“別那麼吃驚,整個電臺都在傳,而且我也撞見過幾次,”沈南突然勾起嘴唇,有點自嘲地笑了,“我經常睡不著,開著車,無意識就到了金芒樓下。”
等著你下班,跟著你回家,甚至想跟著你進家門。
還有很多話,沈南說不出口,他對夏童的執著,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我跟魏陽只是同事,以後別這樣了。”夏童心疼得不行,喉頭有些梗,說不出多餘的話來。
“那跟我呢?”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那目光,幾乎要燙傷她。
熱切的目光讓夏童産生一種錯覺,似乎沈南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那一張嘴上,只要她說一點不好的話,他隨時就會失控。
第一次,她真切感受到他對她的全身心依賴。
夏童垂下眼,目光四處飄,心裡一陣陣抽緊,“我們是僱主和員工的關系。”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飄蕩在清晨的微光中,擊碎那道渴求的目光,和溫柔的沈南。
空氣在沉默,他的目光在變冷。
他側過頭,坐回沙發上,抬頭,眯眼看她。
“辭職的事,你想說什麼?”他的聲音一點點冷下去,那個霸道強勢的沈南一點點在他身上重塑。
突然的轉變,讓夏童措手不及,愣了片刻,道:“希望沈總收下我的辭職信。”
“不。”
他冷冷吐出一個字,毫無商量的餘地。
“為什麼?”
因為我想留下你!
這句話幾乎脫口而出,沈南的目光變了一瞬,立刻恢複原樣,他嘴角一勾,冷笑,“這是我的權利,”他說著話,從茶幾下拿出一份檔案,“據我所知,夏主播的合同還有兩年到期。”
“我可以單方面毀約。”
“嗯,”沈南似乎早有準備,他放下合同,淡淡道,“那這場官司將持續數年。”
夏童張張嘴,有些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得讓人吃驚。
“好,那我們法庭上見。”
夏童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