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福妻。”徐朗湊過去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
兩人正膩歪著,常緘常默兄弟回來了,跟他們一起來的還有赤松縣的諸縣令;常緘的腰牌雖能震懾住人,但他無權處置地方官員;徐朗也沒有跨地區的處置地方官員,但是燕王為了安便他行事,秘密授於他巡按禦史一職。當然徐朗這個巡按禦史要對付的並不是赤松縣的縣令,而是餘城的知府和都指揮司指揮使。
“現在暴露你禦史的身份,不要緊嗎?”沈丹遐擔憂地問道。會不會打草驚蛇,引起餘城知府的警覺?
“不要緊,巡按禦史要查得不僅僅是餘城知府和都指揮司指揮使,像赤松縣令這種,也在查處的範圍內。”徐朗淡笑道。路上沒行使這種權利,不是怕打草驚蛇,而是不想擾了沈丹遐遊玩的興致,只是現在赤松縣令都送上門了,不能視而不見,怎麼也得管上一管。
“那你出去見客吧,我要歇一歇,爬了一上午的山,好累。”沈丹遐打著呵欠道。
徐朗出去,喚三香進來伺候。
赤松縣的事,是如何了結的,沈丹遐不是太清楚,也沒問,但她知道赤松縣令應該會換人了;一行人在赤松又呆了兩天,一是處理赤松縣令,再就是為龐琳父母辦喪事;一切事情辦妥之後,再次啟程往餘城去。
接下去旅途,一帆風順,龐琳也很安分老實,當然這與桂香寸步不移地伺候她有一定的關系;沈丹遐到不是擔心徐朗會被她勾引去,只是不願給她那個機會,不想被膈應。
五月初二黃昏,徐朗一行人到了塗州縣,投宿驛站,從驛夫口中得知,這裡的端午節,人們提前三天,就開始慶祝。放花燈,娛神舞,賽龍舟,各種活動一環接著另一環。在錦都雖也有類似的祭祀活動,但論起熱鬧和隆重來,還是南邊更甚。
離餘城也就一天多點的路程了,而到任時日,是五月十五,時間非常寬裕,沈丹遐提議道:“三爺,不如我們看了祭神儀式再走好不好?”
“娛神,女子不能去。”徐朗給她潑了盆冷水。
“為什麼?”沈丹遐不解問道。
“這是規矩,就和男不拜月,女不祭灶是一樣的道理。”徐朗解釋道。
沈丹遐噘起了嘴,好吧,性別忌諱,“我不進神廟,遠遠的看,總行了吧?”
驛夫搶話道:“這是可以的,只要不進神廟就成,小的可替老爺太太尋個好位置。”
徐朗示意莫失給一個紅封,道:“那就有勞你安排。”
“能為老爺效力,是小的的榮幸。”驛夫收下紅封,行禮退了出去。
“九兒,你留在這裡看娛神舞,多玩幾日,我先去餘城與那位都指揮僉事做交接,你看可好?”徐朗詢問道。
“你別想丟下我,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沈丹遐抓住徐朗的手,“我們是夫妻,要共同進退。”
徐朗看著十指相扣的手,沉默一會,妥協了,道:“看了娛神舞,我們一起去餘城。”
“你要敢偷偷溜走,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會寫休書給你,我說話算數,你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沈丹遐嚴肅地道。
“我會帶你一起同行,絕不撇下你,先去餘城。”徐朗鄭重地道。
晚上睡覺,沈丹遐不放心,找了兩根繩子,系在他的腰上,一根繩子栓在床柱,一根繩子綁在沈丹遐的手腕上,都打得死結。
“九兒,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徐朗愁眉問道。
沈丹遐看著他,道:“我相信你。”
“既然相信,為什麼還要弄兩根繩子綁著我?”徐朗扯扯繩子道。
“這是一防萬一,好了,別說了,睡覺。”沈丹遐把徐朗拉上床,然後像只八爪章魚似的,將徐朗摟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