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遐笑,伸手摟著他的脖頸,親親他的嘴唇,以示獎勵。沈丹遐只想淺嘗輒止,徐朗卻加深了這個吻,然後親上了床,大手一揮,扯下了帳幔,接著就搖晃了起來。
等雲停雨歇,已過了正午時分,沈丹遐熱得全身都出汗,窩在他懷裡,杏眼微闔。徐朗親親她紅潤的小臉,嗓音暗啞的含笑問她:“舒不舒服?”
“嗯。”沈丹遐沒有害羞,在床上要達到共同和諧,自然要有所交流,不能光他一人痛快,她也得趣味才行;只是他本錢太足,初行事時總還是有點不適,但很快就好了。
夫妻倆在床上嬉鬧了一會兒,起來沐浴。徐朗想和她一起洗,被她直接給瞪了出去。沐浴好,吃過已熱過一遍的午飯,徐朗喝了幾口茶水,道:“我去澹懷院收拾一下,很快回來。”
“你去忙你的,我繼續看帳冊。”沈丹遐笑道。
傍晚,徐奎從外面應酬回來,被徐老夫人叫去了圃院,徐老夫人一點都沒幫沈妧妧隱瞞,把她做的事告訴了徐奎;氣得徐奎臉都黑了,他自認身強力壯,在女人方面沒有任何問題,可現在沈妧妧居然用香料來刺激他。
徐奎怒火中燒的去了漪嵐院,沈妧妧是如何打消他的怒火,沈丹遐不想知道,因而沒有去打聽。
第二天,巳時初,沈丹遐帶著三個婆子、捧著帳冊的錦書墨書,管鑰匙的撫琴,保護她的莫失莫忘,以及八個捧著各種器皿的小丫鬟去了倚蘭居。
昨日下午,於嬤嬤已出面敲打了府中的管著內宅的四個管家娘子,以及二門內諸房管事媳婦,告訴她們,現在管中饋的是三奶奶,讓她們認清主子,老實當差。
沈丹遐初次管家,又年幼,管家娘子和管事媳婦不可能因為於嬤嬤的一番話,就對她心服口服。沈丹遐並不著急出手收服人,她身邊的祿婆子、壽婆子和喜婆子原本就是管家婆子,被陶母送過來伺候她,可謂是大材小用,現在可以一展身手了。
徐家富貴已有百餘年,規矩經過前幾代的擬定、補充、得到了完善,後面的當家太太奶奶大多數依從舊例來理事,極少改動。用世僕的好處是知根知底,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人混進來,也不用再特意教導規矩禮節,但世僕經的事太多,一個比一個油滑,當家太太或奶奶要是能力稍弱,一不個不好,就會被奴才們給拿捏住。
沈丹遐有三個婆子幫襯著,凡事必問,以前這樣的事,府上先例是怎樣的?有沒有特例?為何有特例?然後還讓管事媳婦把帳本翻出來,查清楚之後,才說要怎麼辦。若是管事媳婦回話時,被問住了,整日端著笑面的沈丹遐,立刻翻臉,罵她們居心可誅,想要為難她這個初管家的奶奶。罵了幾回之後,管事媳婦們都知道厲害,沒有人敢再糊弄她。
沈丹遐管了半個月家,是一點差錯都沒有,端午節也安排的妥妥當當,讓沈妧妧想看笑話的期望落了空,徐老夫人對沈丹遐越發的滿意,乖孫的眼光就是好。
在沈丹遐忙著管家時,沈柏密接到了一個令他震驚的訊息,“高鋆沒有事,他還要回錦都來?”
“是的大爺,高鋆會扮成一個茶葉商進京。”探子道。
沈柏密冷哼一聲,“藝高人膽大?”
“大爺,要不要找殺手在進京路上刺殺他?”探子問道。
“不,讓他進京,看他究竟想做什麼,讓人繼續密切盯著他。”沈柏密沉聲道。高鋆若是為了沈丹遐手中二十八星宿圖,不需要冒這個險。
“是,大爺。”探子領命而去。
五月二十日,徐家請的媒人再次去彭家為徐勝向彭昕提親。彭苡和彭二太太狠不下心來讓失了清白的彭昕病故,而彭昕死都不肯遠嫁;彭苡和彭二太太商議了十來天,不得不同意了這門親事。
徐彭兩家再次聯姻,讓知道兩家事的人瞠目結舌,沈妧妧的孃家侄女嫁給彭氏親生子徐朗,因有皇上的賜婚,到是沒讓人多想;現在沈妧妧的親子要娶彭氏的孃家侄女,這裡面真沒什麼問題嗎?尤其是徐勝的兄長徐朝還沒定親,就讓徐勝定親,徐家為何先幼後長?
外人的這些問題,徐彭兩家不可能去回答,徐勝和彭昕親事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五月二十七日,大宛的使節團抵達錦都,陸昂和程珏以及他們押解的匪首也一同到達;鴻臚寺的官員將使節團的人安置在夷館內,他們帶來的五百匹良駒由昌寧伯接管,蔣寅等匪首被關進了兵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