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夫人,這兩個詞彙,她聽過後一直在尋找其關聯的記憶,可惜找不到。
車後座的車門開啟,又以奇怪的姿勢落入一個男人的懷裡。
男人!
沒錯,是一個她不知道是誰的男人。
車門關上。
雙手摸索著,黑暗中鼻尖嗅到的味道很熟悉,是她想不起來的熟悉。
準確來說,她患有選擇性失憶症。
她的手好像摸到結實而光滑的表層,向上攀沿,她的臉蒙上一層紅霧,把手抽走。
她突然被一道外力給帶回男人的懷裡,這雙手臂是一個經常鍛煉的人所擁有的。
額心一陣溫熱,她用英語發聲:“先生,我們認識?”
“親愛的,你真不記得我了?”
這男人疑惑的聲音中帶著輕微疲憊的沙啞,但這聲音很誘人,亙古的交響樂一般。
她很訝異。
拋開男人的嗓音,他說的是漢語!
壓制情感,她鎮定回答:“先生,我看不見,麻煩你解開黑布。”
取下黑布後,她慢慢睜眼,眼前的男人五官有著東方男人的韻味,但他更像歐洲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無法抑制思念,在俄羅斯治病好了之後,一年都在打探她的訊息。
男人輕聲說:“想我嗎?”
“先生,我不認識你,我還有事情。”她準備離去,她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男人,“如果是商業的事情,我想,先生還是打電話到我們公司。”
她又被外力帶回男人懷中,他在她耳邊說,“你知道嗎,我想你,是我錯了,我當初不應該說出那樣的話傷害你,”男人頓了頓,又道,“原來不是假的,你真的忘記了我。”
她推開男人的手臂,淡漠地說:“先生,你控制一下,我真的不認、識、你!還有,你是想勒死我嗎?”
他怔忪,松開手問:“你有帶藥嗎?是不舒服了嗎?需要去醫院嗎?漢斯,我們趕緊去醫……”
她患有先天哮喘,她總是忽略,但她每次發病時,她包裡總是有預備的。
她打斷說:“先生,我沒事。”
她推開男人的雙手,奪回藥罐塞回包中拉上拉鏈,神色嚴肅又道:“先生,你這個行為很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