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神情沮喪,馬向陽眼梢微彎,說道:“抱歉。”
亦飛忽想起還未問馬向陽的造訪來意,才抬頭:“馬董,你到我公司是為了何事?”
“令堂是著名珠寶設計大師芙娜·斯威爾,對嗎?”
這話問得奇怪,亦飛還是回答:“是的。”
馬向陽從椅子上站起,撐直腰肢:“我也不兜圈子了,我以前看過‘清晨之吻’這一整套珠寶的照片,我想購買這套珠寶。”
亦飛唇抿成一條縫,嚴肅地回絕:“我不能賣,就算你把你整個身家抵給我,我也不賣。”
“為何?”
“我母親留下的這個‘清晨之吻’是她和我父親最美好的回憶。最初我父親開始打拼,創立了振好有限公司,然後我父親越做越大,這個公司變成振好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我父親和我母親一場舞會上相遇,然後我母親設計了這‘清晨之吻’這個首飾的雛形,之後由我父親來修改,他們兩人一起熬夜製作至清晨,他們那時完工後,一起擁吻,所以才有‘清晨之吻’。”
馬向陽走到亦飛面前伸出手,說道:“原來如此,那我便告辭了。”
“不送,希望我們不是敵人。”
馬向陽走後,一到傍晚下班時期,亦飛就驅車來到知琳的公司底下等她。
在亦飛意料之外,沈懷琛像極了水蛭,自從舞會見了知琳後,就把她一切資料調查清楚。而他也知道知琳什麼時候下班,他就到了公司底下等候知琳。
從車窗看見知琳出了公司的大門亦飛連忙開啟車門迎上前:“親愛的。”
亦飛沒有看見一旁的沈懷琛,知琳剛想說話,沈懷琛冷嘲熱諷地說:“沒想到,郝總也來找張總談業務啊!”
“沈總,既然和她談完業務了還不走,難道你喜歡待著當燈泡?”亦飛哂笑,“你皮表應該擦幹淨些,這樣會更亮。”
“郝總,你的言辭有誤,張總和你沒領證,我追求她,你沒有權利阻止。”
“你說得對,我一定不會讓你搶走她的!”
沈懷琛呲牙笑道:“走著瞧!”
亦飛怔住,不就是威爾和他第一次見面嗆聲時說的話嗎。
亦飛轉頭看著知琳,她擺著一張冷冰冰的臉睨著兩人,亦飛覺得知琳生氣了,說道:“親愛的,我……”
“你們繼續,”知琳晃開亦飛的手,又道,“我要去接兩個孩子。”
一瞬間,亦飛已經坐到駕駛座上,喊著:“親愛的,上車。”
“不用了,彼得會來接我,兩個孩子病了,我得去一趟醫院。”
“親愛的,那今天的一小時?”
聽著他的語氣,知琳說:“車來了,明天再說。”
沈懷琛譏笑地看亦飛,坐上車。兩個人的車就跟在彼得的車後到醫院。
到了醫院後,知琳趕緊下車,在車上聽彼得說,倆小孩都一起過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