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親手把車恩尚交到了金嘆手裡,一次次的,讓他們越靠越近。
而崔英道更甚,到了最後,居然讓她去成全!
他從沒想過,以當時那樣的狀態,她如何去釋然地成全。<101nove.he盯著他的臉,試圖看穿他的情緒,是不是會和當初一樣。
那時候,她以為他是為了自己提到金嘆而氣憤,沒錯,他是氣憤,不過是為了車恩尚,為了金嘆喜歡上了車恩尚。
崔英道微怔了一下,接著,目光隱含些許擔憂地看向她,似乎在確認她是否因為這個訊息而受傷,還好,依舊是清清冷冷的,什麼也沒有。
他知道,她向來很懂得隱藏心事,但他也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金嘆和那個冒牌暴發戶的事情。
“你想要我怎麼做?”定定地注視著她的眼,崔英道問得十分認真。
<101nove.he給怔住了。
過去的,只是過去,再好,再壞,都已經過去……
柳泰武的話在耳邊響起,望著那雙深刻執著的眼睛,一時失神,有些事情真的不一樣了……
直到身後的青石臺階又傳來“嗒嗒嗒”的聲音,rache回神過來撞上崔英道疑惑的表情,不由感概著原來是那位花枝招展的阿姨幫了自己啊。
“我來晚了嗎?”黑衣女郎看著坐在石椅上的兩人,滿臉緊張地問道。
“沒有,先進去吧,我爸爸在裡面。”崔英道站了起來,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但足以讓那位濃妝豔抹的大嬸放下心來。
黑衣女郎瞄了瞄沒有動作的兩人,視線悄悄在rache身上停頓了一秒,很識趣地走進了影樓裡。
崔英道抬頭,看著二樓父親冷峻的臉孔,唇邊的壞笑越咧越深,“不問問我那個女人是誰?”
“達到所要的目的就行了,其他的與我無關。”rache抬頭看向他,清澈的眼睛裡沒有一絲嘲諷和鄙夷。
“那是我父親的其中一個情人,大概也是關系維持得最久的一個。”但崔英道並不想隱瞞,他也清楚,她不會猜不出這是要唱哪一齣。
他是如何看待父親的那些女人的?
小時候是怨恨無比,根本不願意去隱藏自己對這些不知羞恥破壞別人家庭狐貍精的憎恨,後來,他學聰明瞭,敵明我暗才是最好的攻擊策略,表面上裝乖,內地裡給她們使絆,即使是父親,抓不到證據也不能拿他怎麼辦。
漸漸地,時間長了,對這種女人的憎惡並沒有減少,不表現出來不代表不反感,只是,無視了,不在乎了。
與其憎恨這些像牛皮糖一樣源源不斷地出現在父親身邊的女人,風流濫情的父親才是自己要打倒的物件!
“你沒必要和我說這些。”她偏過頭,不再看他。總感覺,再這樣下去,他和她便即將跨越過什麼。
“但我想讓你知道!”他的語氣真切,甚至帶了幾分不容抗拒的味道。
霸道的,孤注一擲的,固執的,這樣才是崔英道。<101nove.he輕輕嘆息,不自覺地說出略頻寬慰意思的話語,“幸福的家庭是相同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同。”
崔英道低頭看著那個低垂著眼的女孩,長長卷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緒,把手伸到她面前,他微笑著,“起來吧,我們該進去了。”
面前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看上去修長有力,rache頓了一秒鐘,最終,沒有伸手去握。
她害怕,似乎握住了,就等於承認了什麼。
……
—— i ish i ere a kid, because skinned knees are easier to fix than broken hear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