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早等著他這樣問,柳泰武很盡責地為他解惑,“宙斯的稅務問題,金南允原本可是打算利用這個機會趁機吞下你家酒店,是太炎在背後幫了你們一把,如果不是劉rache,你覺得為了那麼點祖父輩流傳下來的親戚關系,太炎何必要做這樣無利可圖的事情…….劉rache啊,都是因為劉rache,她用自己作為代價,幫了你的酒店!”
柳泰武邪肆的咧嘴大笑著,盯著崔英道隱忍著,不願意表現出來的痛苦心情,他愈發興奮起來,“情人節那天,你留在了她家裡是吧?還留下了點痕跡?”
“你做了什麼?”崔英道皺眉,警覺到柳泰武笑容下的瘋狂念頭,“你對她,做了什麼?”
一直擔心待在一個精神病患者身邊的劉rache,一次次地故意試探,原以為兩人默契十足的表象之下,在案件沒有重演柳泰武病情穩定的情況下,可以稍微對她的安全放下心來,沒想到,禽獸依舊是禽獸,披了件人皮,本質還是沒有變化的!
柳泰武故意不回答他,像是逗弄老鼠的貓一般,起了玩性,“最近,你見過我的弟弟泰民了是吧,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說過,小時候的事情......”
“最討厭別人碰我那些屬於我的東西,泰民七歲那年碰了我的玩具模型,於是,”他又笑了起來,似乎接下去有什麼激動人心的事情,整個人都顯得異常振奮,“所以我,就像丟垃圾一樣把他扔了出去,狠狠的,把他扔下樓梯,左邊太陽xue附近,有道疤痕應該還在那裡吧。”
聽到這裡,崔英道的眉頭已經緊緊揪在了一起,用看瘋子的眼光看著柳泰武,“rache,她到底怎麼了!”
“我也留下了點痕跡,在這個位置上!”他突然伸出雙手,朝著崔英道比出一個扼喉的動作,複又低頭悶笑了起來“就在昨天晚上,被掐住喉嚨的女人,離開了水的魚兒,窒息的感覺慢慢來臨之前,拼命掙紮,她就那樣抓著我的手,好不可憐……”
似乎某種情緒正操控著他,柳泰武抑制不住地用力笑起來,嘴唇,眼睛,都在用力地笑著,但他的神色,是一種懾人的,恐怖的,宛如因為嗅到獵物血腥味而興奮露出獠牙的猛獸。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糾纏,表弟!”他微笑著,又在那道血肉模糊的傷口上撒上了一把鹽巴。
“砰!”站起來時的動作過大,崔英道身後的座椅砸在了地上,“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帶著她離開你這個神經病!”
柳泰武好整以暇地看著崔英道的一系列情緒,在人要推門而去時突然出聲,“rache她,離不開我的!”
果然,崔英道停住腳步,他笑著繼續說道,“去年同學會之後,rache和我媽媽簽了一份協議,她活著的時候,只能跟我在一起,如果是不小心死了的話,那我手裡的股份會有一半轉移到李esther手裡,多合算的生意!”
他輕笑一聲,突然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扔進現在恨不得沖上來殺了自己的崔英道手裡,“rache家裡的鑰匙,看在我還挺喜歡你這個表弟的份上,如果rache願意跟你走,我就退讓一次。”
柳泰武站了起來,頗有幾分洋洋得意的味道,“只要rache願意,什麼契約、協議統統作廢,好好把握吧,你只有這一次機會了,不過我想你是輸定了!”
“還真是應該感謝你的退讓啊!”崔英道咬牙切齒地笑了,隨即在柳泰武沒反應過來的瞬間,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朝著那張讓人厭煩的笑臉掄了一拳,終於吐出一口惡氣——
(  ̄ー ̄) “我也很討厭呢,那些傷害到我愛的人的家夥!”
門口的侍應生在聽見包間裡杯碟落地的清脆聲響,立即推門進來檢視,只見著自家的代表理事在揍完人後揚長而去,留下一個難以收拾的殘局。
上前扶起被食物弄髒衣服的柳泰武,侍應生認命地低頭賠禮,“很抱歉,先生,我們代表……”
“沒關系,只是一點小誤會而已。”柳泰武笑笑揮開過來攙扶的侍應生,示意不是什麼大事情,只是揉著自己受傷的臉,自言自語地說著旁人聽不明白的話語,“做變態也是需要技巧的,太久沒練習全生疏了……”
“希望拼上演技的傾力奉獻能獲得點實質性的成果吧,笑得臉都疼了!”
一頭霧水的侍應生:o__o “… 神馬情況啊這是???
part 2.
—— if e hod on the past too tight, the future ay nevere.
如果我們將過去抓的太緊,未來或許永遠都不會來了。
……
臨近午夜,相比於其他時間段的熱鬧喧嘩,位於繁華地段的街區此刻也彷彿將要沉入夢鄉的嬰孩,嘴中偶爾會嘟囔幾句,卻漸漸地安靜下來。
街邊的24小時營業藥店,到了這個時間點,更是人跡罕至,櫃臺前的年輕營業員開始有些昏昏欲睡了,卻在這時,自動感應的玻璃門開啟了,走進了一位有些狼狽的客人。
“晚上好!”營業員打起精神來,露出職業的親切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