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陳天賜在跟前,許桂花大概覺得朱保國傷害不到陳天賜,她就可以毫無顧忌了,對朱保國撒潑起來,那就更加蠻橫了,什麼招數都使了出來。
這男人跟女人打架,男人要是發狠起來,女人絕對討不到任何便宜的。
朱保國顧及著姚掌珠,對待許桂花,他大部分時候是防守的。
他防守了,不僅沒讓許桂花就此擺手,反而讓她得寸進尺了起來。
很快,朱保國臉上就掛彩了,被許桂花用指甲摳挖出了好幾道的血痕來。
姚掌珠是挺希望看到許桂花吃癟的,所以在剛才朱保國處於優勢的時候,她就站在旁邊,沒有任何的行動,現在見朱保國有點招架不住許桂花了,姚掌珠也連忙加入了撕扯當中。
不,不應該說撕扯,是拉架,拉偏架。
因為擔心在這過程中,拉偏架不成,反倒把自己給傷到了,姚掌珠就從路邊撿起小木棍,然後橫在了許桂花前面的脖子上,兩隻手並抓在了小木棍的兩端,邊往後面扯,邊沖著許桂花,大聲嚷嚷道:“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事了。”
被木棍子卡著脖子是非常難受的。
尤其這木棍子還不斷地拉扯著脖子,要是脖子不跟著往後退的話,肯定會喘不過來氣的。
許桂花為了能夠喘氣,只能夠步步往後倒退。
想咒罵幾句姚掌珠,胳膊肘往外拐的,可這脖子被卡著,喘氣都不容易了,何況說話呢。
姚掌珠在把許桂花跟朱保國分開了之後,見聽到這邊動靜的村民們都往這邊趕了過來,姚掌珠把手中的小木棍扔在了地上,還不動聲色地用雙腳給踩成了幾段,毀屍滅跡,等村民們都趕到了,趁著許桂花捂著脖子咳嗽,姚掌珠努力地擠出了幾滴眼淚來,委屈巴巴地說道:“媽呀!你怎麼可以這樣的呀。我知道你對我不好,可你也不能因為對我不好,就不承認我是你生的,硬說我是鵝生的呀!這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鵝也只能夠生小鵝,怎麼會生出我來的?我不相信,你還要打我,還把來拉架的保國給弄傷了。媽呀,你到底是想幹啥呀!想讓我認鵝為我的親媽,也得問問我爸同意不同意呀!”
姚掌珠也是從小在農村裡長大的,十分清楚農村人的有些習性。
一點點的事情,轉眼的功夫就會傳得全村人都知道,甚至還會傳到其他村子裡去。
這朱保國是幫自己的,姚掌珠不想因為幫了自己,還被外人傳他是癩蛤丨蟆,就想把他從這件事情裡給摘出去。
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姚掌珠還指著朱保國臉上的抓痕,再對許桂花,說道:“媽呀,你看看人家保國臉上的傷,都是被你給傷的,你讓他怎麼見人呀!人家都說被狗咬了會得狂犬病,你是被鵝咬了,得了瘋鵝病嗎?”
本來趕來的村民是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經過的。
聽了姚掌珠的話,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那特別嘴碎的還打趣起許桂花,說道:“桂花,你這是饞鵝肉了嗎?竟然讓自己的閨女連祖宗都不要,直接認鵝為親媽。你是不是想利用這事,要把我家的鵝給趕到你家裡去呀。我可跟你說,我家鵝跟你閨女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在早幾年前,沒有飯吃的時候,為了能夠填飽肚子,的確是有人幹出什麼臉面都不要,硬說別人好不容易逮住的田鼠是自個兒投胎的祖宗,哭天喊地的要把田鼠佔為己有。
現在雖然比從前好些了吧,但還是不富裕的,能夠養起家禽的比較少。
吃上肉的機會也比較少,也就過年的時候,能夠沾上點葷腥。
大家也都知道許桂花對陳天賜是非常寵的,而這陳天賜又是個饞鬼,不知道體諒大人辛苦,家裡艱難的,時不時地就在家裡鬧騰,要吃這個,要吃那個的,追著大黃狗說想吃狗肉,追著老母雞說想要吃雞。
於是呢,大家就不免想著,許桂花鬧這一出,是不是為了陳天賜,讓陳天賜吃上鵝肉。
這麼的一想,這家裡有家禽的就連忙退散了。
怕什麼呢?
就怕被許桂花給盯上呀!
大家一個村子裡住了這麼多年了,誰還不瞭解誰呀。
他們是非常堅信許桂花,為了她那抱養回來的寶貝兒子可以豁出任何臉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