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倆嬉鬧完,那聖女婉轉地叫了一聲:“則歌——我們就一直這麼跟她們耗著嗎?”
被稱為“則歌”的男子笑了兩聲,道:“不然呢,寶貝兒,別擔心,她們已經是入了甕的鼈,只能等死了。”
聖女幽幽嘆息:“她一日不死,我就一日不能安心。”
男子哄道:“不管她什麼時候死,這拜月教已經是咱倆的了,寶貝兒,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不行,萬一她還有什麼後手怎麼辦?”
“呃……我倒是有個法子,就是怕你不能接受。”
“你說來聽聽。”
“用火藥炸如何?她們既然縮起來,那我們幹脆直接把門炸開,然後把她們都炸死!只是不知你舍不捨得。”
這法子太過狠毒,聖女猶豫了半晌,終於狠聲道:“這都是她們逼我的……不能怪我。”
“好!那就明天。”
那聖女語調一變,哀婉道:“此事末了,我就真的沒有退路了。則歌,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對嗎?”
“當然了!”
“那你以後會回中原嗎?”
“這……寶貝兒,你知道,我父親的仇不得不報。中原,我一定要回去,但是你放心!等我重建西月閣,寶貝兒,我帶著你一塊去中原,不管是西域還是中原,我們都不分開好不好?”
“你發誓?”
“我發誓,這輩子都不離開你!”
聖女顯然是被自己的情郎哄開心了,隨即又是一陣嬉笑,再之後,裡面的聲音漸漸曖昧起來……
雲修明聽著裡面的發展越來越不對,估摸再聽下去只能有損斯文,也聽不出別的什麼有用的訊息了。
他戳戳寧有思,兩個人便靜悄悄地離開了這地兒,另尋了無人處。
方才那叫則歌的男子說了西月閣三個字,雲修明很快便聯想到了西月閣逃走的那部分勢力。
他能說出“重建”這個詞,很有可能就是陸鴻逃走的兒子陸則歌。
雲修明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寧有思,寧有思點點頭,同意他的說法:“西月閣能源源不斷地出售西域秘藥,顯然是有西域勢力與之勾結。現在看來,這陸則歌逃跑後躲進西域,也正常。”
只是令人吃驚的是,陸則歌與拜月教聖女竟然是這等關系。
“你說,這位聖女嘴裡的‘她’是指誰?”
寧有思看一眼天上的月亮,眼神漸漸變得淩厲起來:“不管是指誰,顯然,這個‘她’的處境不太妙。這位聖女……也許是造反了。”
若是平時,這個聖女反抗不人性化的教規啊,造個反啥的,雲修明還能給她鼓鼓掌叫聲好,但是她竟然和西月閣少主勾結在一起,拜月教內亂還有可能牽扯到寧有思的生母,雲修明也只好很遺憾地搗個亂了。
畢竟陸則歌這等敗類,即便逃入西域一輩子不回中原,他有機會都是要把他抓了的,更何況從他剛才的話語中來看,他是想著東山再起的。
既然已經發現了這個敗類,就絕不能放任他繼續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