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跟你表叔出門的?”姚掌珠只想自己一人去探望她媽,不想有其他人跟著。
“下午。”朱保國抿了下嘴,依依不捨地望著姚掌珠。
“那你該提前準備準備了,畢竟是頭次出門。”姚掌珠委婉地拒絕朱保國送她去衛生院。
朱保國卻當作姚掌珠是關心他,眉眼中透露出滿滿的笑意,“把你送到衛生院的門口,我就回去準備,你別擔心。”臉上笑呵呵的,看起來憨憨的。
姚掌珠頭疼。
看樣子他壓根就沒有領悟到自己的意思。
感情這種東西吧。
要是陷得不深,等抽身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太難受什麼的。
可在深陷泥潭的時候,說感情沒有了,那會出事的。
一路上,姚掌珠就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樣才能夠讓朱保國明白,她跟他是註定沒戲的。
直白的說肯定是不成的。
朱保國下午就要出遠門了,還是跑車的,注意力得要其中,不能被其他雜事擾亂心神。
否則的話,很容易出事。
可含蓄的說……她都含蓄好幾回了,朱保國總是不明白。
眼見著快到衛生院門口了,姚掌珠咬了咬下嘴唇,又向朱保國再次提起了,之前跟他說過的她強烈的事業心,“這幾天你應該有聽村裡的人說,我二胡拉得很好的事情吧。”
朱保國點頭,還一臉的與有榮焉,“聽說了,大家都誇你呢,你也是真心厲害,自學二胡,也能夠學得這麼的好。”
“我有意向進越劇團。”姚掌珠說了自己的打算,“我的事業心很強,在我的眼裡和心裡,事業最重要。這個,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的。”
朱保國再點頭。
“所以……你明白了吧……”姚掌珠側頭望著朱保國。
朱保國不傻。
姚掌珠幾次三番的暗示,他怎麼會不明白呢?
但不管是明白,還是不明白,只要悅悅沒有跟其他男人好上,事業心重就事業心重吧,事業心重也是為了將來的日子能夠好過點,這並沒有過錯,總不能因為這件事情,他就跟她鬧掰吧,他不是迂腐的人,覺得女人就應該躲在家裡。
相反的,他覺得對事業有著勃勃野心的悅悅充滿了各種的魅力。
渾身上下好似發光那般,越發的吸引著他了,讓他都捨不得移開視線。
他會下定決心跟著他表叔外面跑車,也是受了悅悅的影響,不想悅悅一個女人都在為未來努力奮鬥,而他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卻永遠窩在小山村裡,什麼事都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