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掌珠想著,自己既然會拉二胡,那就由二胡起家吧,找個機會進入喪事樂隊,好歹賺點錢,有點收入,等手上有點錢了,再考慮該怎麼把手中的錢給變多。
只是出路是想好了,唯一的問題是賺錢的家夥事二胡,她該怎麼搞到手?
這個得要用錢去買。
她是沒有能耐到,自己製作二胡的。
姚掌珠就望向了身後走著的許桂花,把主意打在了許桂花身上。
察覺到姚掌珠的眼神,許桂花橫了眼姚掌珠,大罵道:“看什麼看呀!沒把你媽給氣死,你不甘心是不是?”
姚掌珠張了張嘴。
讓她喊許桂花“媽”,她真的是叫不出來。
猶豫了下,姚掌珠就直接省略叫媽的環節,對許桂花,說道:“家裡沒多少錢吧,今後該怎麼過?”想到許桂花是非常重男輕女的,自己生不出來,就算抱養,也要抱個兒子回來養,姚掌珠就用養弟陳天賜做擋箭牌,說道:“弟弟是個讀書的料子,沒錢怎麼供他讀書的?他可是我們家的希望,未來的頂樑柱,再苦也不能夠苦到他,讓他輟學在家裡當農民吧。”
許桂花本來張嘴就要再咒罵姚掌珠幾句的,好把從姚掌珠這裡受到的氣給發洩出來。
可聽姚掌珠提起了陳天賜,許桂花臉上的怒容漸漸消失,難得的露出滿臉的慈愛來,就連語氣也柔和了不少,說道:“家裡再苦再窮,當然不能夠把我們家的天賜給窮苦到的。”還上下打量了下姚掌珠,輕哼了聲,再道:“還以為你是個沒良心的呢,剛才說得那番話,總算有個當姐姐的樣子了。你放心好了,我早就籌劃好了……”
提起這個籌劃,許桂花又忍不住想起了在醫院發生的事情。
“你是缺心眼吧!不知道姚家有錢呀!我都打算給你架橋了,你卻給我拆了,你……”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姚掌珠就皺著眉頭,打斷了許桂花的話,道:“你能不能別提這件事了?你惡心不惡心呀!人家有老婆有孩子的,你讓我去當姘頭,也真虧你想得出來!”
許桂花不說這事還好,一說起來,姚掌珠的拳頭就癢癢的。
她真的好想打人!
“怎麼惡心了?能搞到錢就是你的本事!”許桂花反擊。
對於沒有三觀的人,那是怎麼說,都不會說到一塊兒去的,說多了,反而會把自己給氣到了,姚掌珠也不跟許桂花掰扯這事對不對,就又把陳天賜給拉出來當擋箭牌,“弟弟以後是有大出息的,這有大出息的人,身上就不能夠有汙點。你想想,以後弟弟在大城市裡出人頭地了,然後有人說他家裡人怎麼怎麼不好,好比跟人搞姘頭,他的臉上能有光?”
許桂花不以為然,甚至很理所當然地說道:“跟你斷絕關系不就好了?”
“我……”姚掌珠真的是無語了。
這個許桂花可真夠絕的呀!
姚掌珠握緊了拳頭,忍著心中的氣,說道:“那有人要說,是你這個當媽的,為了供兒子讀書,逼女兒去當姘頭呢?你也讓弟弟跟你斷絕關系嗎?別以為讓我不把實情往外說,大家就不會知道了,別人的眼睛不瞎,腦子也不蠢,這世界上也沒有不透風的牆,遲早會鬧得大家都知道的。到時候,弟弟就是有再大的前途,也會被毀了。把弟弟的前途毀了,你就開心了?或者說,為了弟弟,你想要跟弟弟一刀兩斷?不認你這個媽?我可跟你說,弟弟可不止你這一個媽,人家是有親媽的,你願意把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拉扯長大的兒子給讓出去?讓弟弟的親媽輕輕鬆鬆地就得了個有出息的兒子?”
這她當然是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