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孔豔豔原本還對獨眼男人鄙夷著。
聽到這獨眼男人的話,她的神情變得有些慌亂,呼吸也急促了起來,雙手也在微微顫抖著,似乎沒有辦法接受獨眼男人的記憶不好了,想伸手拍拍獨眼男人的肩膀,提醒他,除了姚掌珠在他的跟前,還有她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但是猶豫了好久,她的手最終都沒有伸出去。
姚掌珠瞄了眼孔豔豔,又望向了獨眼男人,然後若有所思了會兒,這才開口回答說道:“我是陳建軍的閨女,叫陳子悅,是他第三個閨女。”
獨眼男人聽了,沒有立即做出反應。
過了好久,他才恍然大悟地樣子,說道:“哦,原來是子……子……”
子了好久,後面的“悅”字就是沒有說出來。
姚掌珠耐心地說道:“是子悅。”
“對對對!子悅!你叫子悅!印象裡,建軍是有這麼一個閨女。”獨眼男人笑眯眯地道。
姚掌珠轉了轉眼珠子,對獨眼男人說道:“早上我……我……”對於許桂花,姚掌珠覺得稱呼她為媽是真心的虧心,但是在外人面前不這麼稱呼,直接叫名字的話,有點怪怪的,姚掌珠就在媽的後面,加上個語氣詞,“早上我媽呀向您借了把二胡,我試著拉了下,那二胡挺好用的,就是我媽呀,回去的時候沒有把話給說清楚。所以,現在碰到您了,我想親口問問您,這二胡能夠借給我多久的。”
“你……”獨眼男人剛想回答,突然又硬生生地頓時了。
接著,就跟剛才一樣,好似失憶了般,抬頭困惑地望著姚掌珠,道:“我有借給你家二胡嗎?我怎麼不記得呀!”
姚掌珠不相信這話。
因為在許桂花把二胡拿回家裡的時候,二胡上面布滿了灰塵,這說明這把二胡不怎麼經常被人使用。何況,這把二胡又非常的破舊,也沒有給修修。這種情況下,二胡肯定會被置放在角落裡,要是記憶力不好的話,估計很難翻找出來。
再加上,許桂花在把二胡借回家裡的時候,花費的時間可是很短的。
除去在路上的時間,找二胡的時間大概也就花了兩三分鐘。
這種種現象足以表明,獨眼男人在撒謊。
至於為什麼撒謊,結症應該出在孔老師身上。
不過,因著這是他們倆人之間的私事,姚掌珠雖然好奇,但也沒有捅破獨眼男人的謊言。
她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以及難以言喻的理由。
就跟她穿越成了遠房小姨這件事情一樣。
她心裡即使很想豁出一切跟她爸爸媽媽他們相認,但是因著相認壓根就不現實,也被現實赤丨裸裸地打擊過,她也就只能夠把這個秘密壓在心裡,獨自承受。
於是乎,姚掌珠順著獨眼男人的話,說道:“您是借了把二胡給我,就在早上時候。”
“哦,你說借了,那就借了吧。”獨眼男人很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