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府裡的守衛是輪班的,而且,有明衛和暗衛交替,碧月閣這裡,大侄兒更是有兩層護衛,哪裡能有人輕易接近?”
許氏心裡將三太太淩遲了幾百遍,過了半響才道,“大姑娘自然是個好的,可保不齊底下的丫頭出了差錯,至於怎麼進來的,只要有心,就是皇宮,也能進賊,何況咱們將軍府?”
三太太望著許氏那張臉,“既然如此,你這樣大張旗鼓的來,就更不妥當了啊,若真心是為了大姑娘著想,難道不該私下裡尋個由頭將那犯事的丫頭,還有嘴碎的婆子都打死,好絕了流言,不帶累姜家姑娘們的名聲。
怎麼你倒是反著來了?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姜家大姑娘院子裡進男人一樣……”
二太太只有姜玲一個女兒,而且已經快要出嫁了,不過,她一向跟三太太交好,見三太太這樣問,自然也跟了句,“三弟妹,你可是誤會大嫂了,大嫂怎麼會這樣做,眼看著珠兒就要說親了,不會吧?”
二太太一臉的不可置信。
三太太斜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感嘆道,“二嫂說得對,是我想岔了,想多了,都怪我,不過是個庶女,沒受什麼教導,幸而母親不嫌棄我,哎呀,大嫂,你可別和我一般見識啊。”
二太太和三太太一搭一唱,將許氏說的臉由白變紅,又由紅變青,心頭是火冒三丈,這會,她又不能發難。
老夫人一臉淡然的端著茶,慢慢的品著。
“大夫人口口聲聲說聽人說的,但到底聽誰說的,又是誰告訴大夫人我院子裡藏了證據的?不知道大夫人能不能為瞭解這個惑呢?”
姜璇眼波流轉,單刀直入地問向大夫人。
大夫人本以為這趟應是十分順利的,就算不能將姜璇摁進泥地裡,也能讓她身邊姜瑜給的丫鬟折了。
可沒想到事情的進展完全和自己的想的不一樣。
可她又知道姜璇不是好糊弄的,不可能隨便說個人出來,她眼神飄向角落裡的那個小丫鬟,如果能夠讓姜璇倒黴,進而帶累姜瑜,犧牲一個好不容易才挖來的暗樁,也值得了。
她嘴角露出一個很溫柔的笑容,嗔怪的看著姜璇,“你這孩子,本來是為你好,既然你如此的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也不用我再給你遮遮掩掩的了。
是你院子裡粗使丫頭。”
她指著角落裡的那個面色焦慮的小丫頭,“因為是粗使丫頭,不被你看在眼裡吧?就是她起夜的時候看到你和男子私會……”
接下來,那個粗使丫頭將那天許彬和姜璇見面的情形,以及當時姜璇的穿著,等等,都描繪的一清二楚。
說姜璇衣衫不整的靠在床前和男子調,情。
一直沉默不語的老夫人忽然放下手中的茶盞,然後就是一直站立在她身邊的沈嬤嬤,出聲問道,“除了你,當時還有誰見著你們姑娘和男子私會了?”
小丫頭猛地搖搖頭,“沒,沒有,只有奴婢一人見著了。”
沈嬤嬤接著問,“那怎麼就是不是你誣陷你家姑娘呢?”
小丫頭急急地叫著,“我確實是看到了,那男子穿著一身黑衣,身量和大少爺差不多,我還聽到姑娘叫他表哥……”
姜璇看著許氏一臉隱晦的得意,這個丫頭並未將話聽全,這樣也好,許氏這盆髒水想潑下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她朝老夫人行了一禮,委委屈屈地道,“祖母,若是璇兒礙了大夫人的眼,直說就是了,璇兒馬上收拾行李,去邊關投奔父親,反正,我也是一直跟著父親長大的。
實在不行,慈玄觀,福寧寺,大大小小的寺廟道觀,隨便找一間,讓我絞了頭發做姑子去也是可以的。
何苦這樣費勁心機來害璇兒呢?
非要將這不貞不潔的名頭扣上來。
我的外祖家確實是出事了,他們又是哪裡得罪了夫人?將遠在京城的人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