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想坐上那個位置,可我不會如你所願,瞎了你的狗眼!老子真要謀反,也不會被你這兩面三刀的家夥脅迫!
你不是對父皇如此忠心耿耿嗎?哼!”
靖國公食指中指並攏,輕輕的推開指著自己胸口的佩刀,淡淡一笑,之後拱了下手道,
“我是兩面三刀,那也是因為我不想再做一條被使喚的狗,王爺不能成事,不過是沒有兵權,可臣有啊。”
自從上次捉拿楊閣老和英國公的時候,皇上讓靖國公掌著中軍府,後來,就一直沒有收回。
所以,靖國公可以坦然地說他有軍權。
五皇子揮著佩刀又要點上來,靖國公佁然不動,大聲道,“王爺和平王做的那些事情真以為人不知,鬼不覺?
還有王爺在郊外的莊子上養著的道士……為的是什麼?”
五皇子瞳孔一縮,眼底一瞬間湧現出殺意,可靖國公卻是不為所動,臉上依然掛著那樣自信的笑容。
他忽然露出一絲陰森的笑,“那國公爺想要如何?”
靖國公忍不住大笑出聲,“兵諫逼宮。”靖國公淡淡道,“只要能殺進宮裡,逼迫皇上下詔廢了太子,傳給給你,你這個皇帝,他們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
從皇覺寺回到王府後,五皇子在正殿內來來回回踱著步子。
他的心頭,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越燒越旺,越燒越旺,燒得他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東離朝立國如今過去好幾代,父子兄弟之間,大逆不道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好幾次了,遠的不說,就說他的好父皇。
他一個透明皇子,能夠登位,不就是因為前頭的兄弟都死了,唯一一個有功的,也被他給弄成了反王。
他弄死那麼些兄弟不說,他的孩子,也不準備放過,四哥進了皇覺寺,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還有太子,看著風光,可這麼多年,越來越被父皇厭棄,就連自己,他也是說幽禁就幽禁。
他不想將來和三皇子一樣,被當豬一樣的養起來,做一個富貴閑王,從來就不是他的願望。
他年少的時候,母妃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四哥身上,被母妃放縱成了一個紈絝。
等到明白過來,在父皇眼裡,他那文不成武不就的印象根深蒂固。
如果那次沒有碰到那個仙人,沒有碰到徐道士,大概,他也繼續回紈絝下去的。
既然,他有繼承大位的可能,他為什麼不爭取?
他本來想徐徐圖之,反正他還年輕,起事,需要的是兵權,他並沒有。
靖國公就彷彿是瞌睡時送上來的那個枕頭。
即便他明知道靖國公只是想要利用他,但他同樣也可以利用靖國公呀。
到底鹿死誰手,誰知道呢?
古往今來,多少帝王為了皇位手上沾滿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