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瘋子,倒是有可能。
他如今做的事,每一件是理智的,不僅僅是因為他已經窮途末路,而是他已經瘋了。
不過,顧念還是搖搖頭,她的直覺不是四皇子,可一時間又摸不著頭緒,“不一定,不過等到抓到那個五爺,大概應該知道是不是了。”
周炎是從前老安遠侯身邊的部下,辦事一向妥帖,還沒等到用晚膳的時間,在那個中年婦人的帶領下,很順利的就將人著到,並帶回安遠侯府了。
一家子男人,女人都在,實在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安遠侯夫人突然回來,所有人都不得不陰謀論。
五爺一看起來就是個不容易對付的。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時,衣裳已經破了好幾處,臉上也帶著傷口。
就連帶他回來的周炎身上看起來也不太清爽,看來他們曾經有過一場打鬥。
大家都不準備和她說廢話,這回,審問五爺的是周玉軒,女眷們都坐在屏風後面看著。
“你是誰的人?為什麼帶著我母親回來?”
那個人頭也不抬,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裡塞著塊布。
周炎道,“世子,這可是個狠角色,剛剛他差點將那個帶路的婦人給殺了。
幸好我們跟的不遠,否則就抓不到他了。”
“你沒事吧。”周玉軒關切的問周炎。
周炎笑了笑,“沒有,他想和屬下過招,還是嫩了點。”
周玉軒點點頭,轉身,眉眼銳利的看著五爺,笑著道,“你不說你的主子,我們也知道。”
五爺的神色不變,抬眼看著周玉軒,眼神可怕。
周玉軒不以為意,走到他的邊上,“你送她回來,總不至於是為了好心,也不是為了好玩,不過就是想將我們家給弄亂。
家宅不寧,然後就可以打擊我和我父親,你還說有什麼事可以去找你,那麼,這一切都發生了之後,還有什麼事要去找你呢?”
“我母親不怎麼聰明,她是不會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不如你來告訴我,千裡迢迢將她送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好不好?”
他的‘好不好’三個字說的溫柔無比,卻讓人身上不由自主的汗毛豎了起來。
五爺依然不為所動,眼神冷漠地看著周玉軒。
蕭越在邊上看著周玉軒,道,“讓暗一帶下去審問吧。”
暗一作為蕭家暗衛營的頭領,審問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
周玉軒搖搖頭,這事說起來都是家事,本不應該讓他們參合進來的。
他輕笑一聲,“說起來我也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記得在一個地方看過一種私刑,說出來給你參考一下,或許你以後可以用到。”
他含笑的看著蕭越,緩緩說起他聽過的私刑,“用淬了藥物的匕首,銀針刺入關節,將周身關節拆一遍,藥物能讓人的關節失靈。
這個藥物是關鍵,下手的人,對人xue位,關節要了如指掌,手法精準,這樣被施的人就沒有痛苦,偏偏,一輩子都恢複不了。
他會眼看著那些針和匕首刺入身體裡,然後就如撞鬼中邪了一般,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說是活死人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