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麻戴孝,那就必定是出了人命。
大理寺少卿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衙門裡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在那裡擺著,這下,又被人堵在大街上,實在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而這些人哭著拿出狀紙時,大理寺少卿更是覺得眼前發暈。
也不知道是撞了什麼大運了,泰寧長公主的事情還沒瞭解,如今,他又接手了一件皇親國戚的案子。
這幫人是來狀告泰寧長公主以及張家人的。
告泰寧長公主開設賭場,放印子錢,以及強佔良田,縱奴行兇,以及還有好幾起的案子。
皇親國戚在一般的百姓眼中,那是高高在上,招惹不起的。
如果是平時,狀告,那就告吧,哪個皇室宗親,就是高門大族,哪家手上沒點不法的事情?
所謂強佔良田,無非就是看著人家的田地好,強買過來而已。
至於縱奴行兇,哪家高門沒有一星半點,不然,為什麼說宰相門前七品官?
泰寧長公主還是皇上的妹妹,幹這些事情不是罪過,什麼都不幹,才是罪過。
可偏偏,泰寧長公主好像碰到了黴神一樣,事情都集中在了一起,還牽涉到了巫蠱。
大理寺官員本就頭疼的恨不能撞牆,都盼望著大理寺少卿能夠拿到皇上的主意。
只是,還沒等到皇上的主意,蕭越和顧世安押著泰寧長公主過來了。
一時間,晉王府,肅王府,以及護國長公主和泰寧公主僵持了下來。
這邊還沒解決,那邊大理寺少卿又帶著狀子和告狀的人回來了。
大理寺少卿一進門,就見到蕭越一身黑衣沉肅地坐在那裡,而他身邊的顧世安同樣是一臉沉靜,更不要說護國長公主那要吃人的目光。
大理寺卿見少卿大人回來了,接過他遞上來的狀紙,立刻驚訝地看過來,“這是……這些都是真的……”
少卿大人點點頭,道,“那些人都在外面等著呢。”
大理寺卿蓋起手中的狀紙,泰寧長公主做下的事情,確實是很可惡,別的不說,就是巫蠱,就能讓她死一百次。
可,畢竟她是公主,而且宮裡太後娘娘還在,他垂頭想了想,就說道,
“下官接下這個案子,只是,該如何判,還請兩位王爺,和長公主給指個明路……”
蕭越雖說前段時間遭受了一次貶嫡,可是就按照這段時間宮裡那源源不斷的賞賜,就讓人不難發現,蕭越並未失寵。
都是皇親國戚,皇上的態度最重要。
以這在場的三個人的身份,只要其中一個人肯說,那麼日後就算有什麼事情,比如太後怪罪下來,那麼,大理寺也有個說法。
“證據確鑿,還要我們指出什麼明路?再說,我們不是衙門的官員,可無權幹涉你們官府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