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王此刻,臉白的嚇人,他繼續說道,“我知道我說的這些,讓人難以相信,我做的那些事情,還有人可以作證,就是如今被關入大牢的平陽侯。
當年,長寧大長公主拿著我殺人的把柄,讓我幫她做事。
當年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我將我從前遊歷在外,得到的一種蟲子,這種蟲子,能夠讓人假死。
經過平陽侯的手,送進齊國公府顧家。
至於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僅僅說了蟲子的事情,還用他超強的記憶力,背誦著長寧大長公主府與他的每一次聯系。
聯系的日子,聯系的人,聯系的地點,以及聯系他是要做什麼,都說的一起而出,比任何賬本都還要清晰,讓人一聽就明白。
說完之後,他喘了口氣。
他不敢說出是蟲子讓靜寧郡主假死的。
這樣,就是推翻了皇上的旨意。
就算要說出來,也不是他的嘴說出來。
至於是誰說出來,那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大殿裡靜的怕人,真的是一個神轉折啊。
在座的人,心裡都紛紛的轉動開來,能夠讓人假死的蟲子,再加上靜寧郡主失蹤那麼多年。
那麼,靜寧郡主那麼多年,是真的不在皇覺寺修行了,而是假死?
可就算假死,那也不用皇上出來昭告什麼,死而複生,難道不是一件喜事麼?
大家相信,這背後,肯定還有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
忠義王妃呆呆的站在那裡,是真的傻了。
她這一輩子,唯一的動力,就是殺了忠義王為心上人報仇,可如今,有人告訴她,她錯了。
這個仇,根本就不應該找忠義王報,而是另有其人。
就連這個仇,都是那個人幫著她結下的。
她傻傻的被人利用了幾十年,心裡裝著仇恨,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生生的煎熬著。
這讓她沒辦法接受,她這一生,竟然活成了一個笑話。
她留下幾滴眼淚,“確實是長寧大長公主府的人聯系的我,起先是一個嬤嬤,後來就是一個丫鬟。
等到我去了忠州,因為忠州和兗州路途遙遠,要做什麼,都是那個丫鬟給我寫的信。
就連那個簪子,也都是那個丫鬟給我的。裡頭的毒,每隔一段時間用完了,就有人給我送過來。”
皇上蹙著眉頭,問道,“當年的嬤嬤,如今大概已經是不在了,這個不可考,丫鬟……那個丫鬟你還能認識嗎?
你們之間的通訊,還保留著嗎?”
忠義王妃搖搖頭,“人我認識,可信……我怕信留著會被王爺發現,每次都是看完之後,就燒了。
而且,那丫鬟也每次來信都叮囑我,看完之後就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