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周嬤嬤得了吩咐,連忙去準備了。
大概是為母則強,原本還有一點軟的顧念,這會顧不得自身的不舒服,也不是不舒服,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得不整個人打起精神來。
蘇嬤嬤也從皇上那邊回來,她無視平陽侯父子,走到大長公主面前,道,“公主,皇上已經下令,封鎖皇覺寺,現在整個寺廟緊閉,只要沒出寺廟,那總歸會查到小世子的下落的。”
安遠侯爺上前安慰顧念,“按照時間來看,那夥賊人應該還沒來得及出寺廟,走遠的。”
只要人還沒找回來,顧念都不會松下緊繃的那根弦。
她出了內室,就看到外面躺在地上的平陽侯夫人,以及還跪在地上的平陽侯和世子。
她知道平陽侯夫人不是罪魁禍首,可也是罪不可赦。
只不過是連累了周語紓,這樣,是沒辦法回平陽侯府去了。
顧念回來,壓在護國大長公主心頭的石頭搬開一半了,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平陽侯父子,淡淡地道,
“你們父子起來吧,你們的事情,等到晉王世子找回來再說。”
平陽侯擦擦臉上的汗,平陽侯世子上前道,“外祖母,能否先請個大夫給家母和妹妹診治一下。”
大長公主似笑非笑的看著平陽侯世子,“這聲外祖母,本宮當不起,這件事什麼時候了,就什麼時候給你母親和妹妹請大夫。你放心,禍害遺千年,她們的命,可長著呢。”
平陽侯世子見大長公主沒同意,轉向顧念道,“王妃,家母給您下毒,是她做的不對,如今您已經醒來,是否可以網開一面?”
顧念本來不想管這件事情,別說平陽侯夫人是罪有應得,就算是大長公主隨便找個由頭想要發作她,她也不可能駁了自己外祖母的面子。
她淡淡地道,“難道說我醒了,侯夫人做下就抹去了?她做了就做了,既然敢做,就要敢當,再說這事我自然是聽外祖母的,她老人家怎麼說,就是怎麼樣。”
“我兒子如今還不知道在誰的手裡,還請世子不要為難我。”
說完,她在婆子的攙扶下,走了出去,上了準備好的暖轎。
平陽侯世子面紅耳赤,只是如果晚一會給她們請大夫,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大長公主經過安遠侯的時候,道,“你如今也就只剩這一個外甥女,希望你能幫著討回公道。”
安遠侯沒有絲毫猶豫,“母親放心,兒子知道該怎麼做。”
大長公主點點頭,意思就是平陽侯府的人交給安遠侯處理了。
祖孫倆上了轎子,往皇後那邊去了。
……
在皇覺寺不遠處的有一座小小的莊子,也不知道莊子的主人是離開京城了,還是怎麼,這莊子的房子看起來很舊,很舊,好像許久都沒人打理一般。
莊子雖小,卻是五髒俱全。
靠近後花園有一間屋子,窗稜上的雕花做的很好,此刻,從窗外望去,卻看到一個人背對著立在那裡。
再往裡而去,可以看到那個人是個男子,此刻正睜著一雙陰鷙的雙眼望向不知道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