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王府不養閑人。”
“我就不相信,那些姑娘的長輩不琢磨琢磨。”
顧念面色複雜的看著蕭越,外頭馬車停了下來,蕭越推開車門出去,吩咐暗一,
“去看看,怎麼樣了。”
顧念下了馬車,張春子也已經下馬車了,也不管蕭越的那張冷臉,道,“你可真是狠心啊,讓個小姑娘做這事,萬一假自盡來個真自盡,看你怎麼辦。”
蕭越冷冷的看了張春子一眼,本來顧念就有這個疑慮,已經被他安撫好了,偏偏張春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怎麼也該打發個人來跟我說說,老頭子可以教她往哪裡下手嘛,小姑娘要真的一個緊張,往脖子那裡去,可就危險咯。”
張春子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如今蕭越等著他給紀珠兒救命,肯定是不會對他怎麼樣。
蕭越冷冷的掃了掃張春子,“連只雞都殺不了的,本王還擔心要是連皮都刺不破,見不到血,就沒效果了。”
“還有,你別忘記過河拆橋這個詞。”
張春子用手捂住嘴巴,他沒用本身出現,而是裝扮成一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這樣一個少女捂嘴的動作,做起來怪異無比,顧念覺得,他最近扮小姑娘扮多了。
去宮門內打探訊息的暗夜從裡頭出來,朝蕭越招招手,蕭越牽起顧唸的手,看了眼張春子,慢悠悠的朝宮門內而去。
紀珠兒鬧事的地方是內外宮交界的地方,不一會,有人鬧自己的事傳出,裡頭覲見的命婦,侍候的太監宮女,外頭的往來的官員,都把這事當個新鮮事,全都圍了過去。
那位永福宮引著紀珠兒出宮的太監見拉都拉不住,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嚇的半死,連滾帶爬的回去稟報了。
邊上侍立著的侍衛也不敢用蠻力對付紀珠兒,只能是趕緊去稟明永平帝。
紀珠兒也不知是怎麼刺的,此刻前胸都是血跡,衣裳都濕透了,手裡緊緊的握著一根金簪,面色蒼白,昏倒在地。
那些官員們在邊上議論紛紛,內宮的太監,宮女探頭探腦的在那看。
“哎喲,小姑娘在宮門自盡,可真是個新鮮事,都說文臣諫死,上一個在宮門口死諫的,還是先帝時期,那時先帝要斬殺肅王,就有一位大臣在宮門口以死相諫,求先帝收回聖旨。”
說話的是一位有點年紀的官員,說起那位死諫的官員是一臉唏噓。
蕭越既然安排了這出戲,圍觀的人群裡怎麼可能沒有一兩個託,只聽另外一位官員道,“這姑娘是怎麼了?這樣的剛烈。”
有人問,自然是有人答了,圍觀人裡頭就有人感慨道,“這姑娘命苦啊。”
‘命苦’兩個字說的蕩氣回腸,纏綿悱惻,可偏偏又不繼續往下說,更是吊足了圍觀人群的胃口。
紛紛都在讓那人繼續往下說。
“這是晉王的表妹,人家已經有了婚約,庚帖都換了,可太後娘娘也不知怎麼的,就是看中她,也沒問個明白,就一道聖旨,將她賞給晉王做側妃。”
“可偏偏,這姑娘是剛烈性子,收到旨意,就進宮向太後辭謝,太後沒允,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
那位有點年紀的官員贊賞到,“真是個烈性女子啊。”
圍觀裡又有人好像很瞭解情況一樣,道,“你們都不知道,我倒是聽說,太後娘娘本是想將榮恩伯府的姑娘給晉王做側妃的,被皇上給攔了,結果,太後娘娘不賜榮恩伯府的姑娘,轉賜表妹了。”
人群裡的官員能夠在九門裡行走,那都是人精,此刻俱是恍然大悟,這是太後娘娘覺得沒面子,所以想著法子找回面子,可沒想到……
“這側妃也是妾啊,本來是甥舅關系,這表妹做妾,那到底是按親戚走還是按什麼走……”有人就很猥瑣的問道。
外頭議論紛紛,永福宮裡,太後正和泰寧長公主在說話,自從上次皇上呵斥了榮恩伯府的女眷,如今其他人也不敢頻繁進宮,只剩泰寧長公主,時不時進宮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