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不是為迷惑東離官員來的,她甘願把腦袋給砍了去。
但是,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他還是將北蠻上供的那些女人給賞賜下去了……
她抱著這樣的疑惑帶著旭兒回到了王府,她回去問張長史,“王爺在哪兒呢?”
……
蕭越從宮裡和皇上商討了事情後,出了宮門,聽到暗一來報說在南郊疑似發現四皇子的行跡。
出了城門不久,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音量極高的異族語傳來。
蕭越蹙了蹙眉頭,勒住韁繩,抬頭看去,發現是幾個高鼻深目,五官深邃的異族男子圍著一個穿著道袍的男子在吵嚷,不但如此,還拔出腰間的彎刀出來恐嚇。
他對這些北蠻的人實在是有點厭惡,這裡是京都,不能和戰場一樣殺了痛快,於是,他示意暗一過去看看。
暗一剛上前去,邊上就有一個面容白淨,五官還稱得上英俊的年輕異族男子走了過來,贊嘆地看了眼蕭越騎的馬,用生硬的東離語說道,“好馬。”
他站在馬前,高揚著頭,神色倨傲的道,“這馬,我要了。”
蕭越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男子,還沒說話,年輕男子後頭跑過來一個一臉絡腮胡的男子,從袖子裡去處兩錠銀子塞給蕭越,用施捨的語氣道,“我們主子看上你的馬,錢給你,馬我要了。”
兩錠銀子加起來只怕還沒有五十兩,而蕭越騎著的馬是個千裡良駒,本就少見,市面上更是千金難求。
蕭越沒接那兩錠銀子,坐在馬上一動不動,任由兩錠銀子滾落在地上。
那人見蕭越不接銀子,也不下馬,頓時氣急,“收了銀子,還不下馬來?”
暗一去幫那位道長解圍後,回來就見有人在扯蕭越的馬,頓時上前一腳將那絡腮胡的漢子給踢倒在地,漢子摔倒的時候,將那年輕男子也帶倒在地,不僅姿態狼狽,跟剛才倨傲的樣子判若兩人。
年輕男子爬了起來,喝道,“下賤的賤民,傷了本王你賠得起嗎?”
這些人也真是蠻橫到了極點,不但想搶馬,還惡語傷人。
邊上的絡腮胡漢子也喝罵道,“你們這些人,傷了我們的王爺你們賠得起嗎?”
後邊剛剛圍著道士的那幾位北蠻人也圍了上來,直直地就向蕭越沖來,嘴裡用北蠻話喝罵著,中間夾雜著些漢語,說的無非就是“你知道我們王爺是誰嗎?”
“不長眼的下賤賤民”之類的。
他們一邊喝罵,一遍拔出腰間的彎刀要去攻擊蕭越。
蕭越冷笑著坐在馬上不避不閃,這時從遠處飛出一隻短箭,直直插進跑得最快的那位北蠻侍衛的喉嚨裡。
那位年輕的王爺見自己的侍衛倒在地上,頓時臉色有些發白,不過還是強撐著高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蕭越冷笑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我們怎麼會知道?”
那位王爺臉色白了白,梗著脖子高聲道,“我是北蠻派來和談的使者,我是敖達王爺,你們不能傷我。”
蕭越側頭去笑了起來,“說到底,北蠻不過是一個被打趴下的戰敗國罷了,和談?那是給你們面子。
不過,你和這些侍從方才拿著匕首意欲行兇,想要刺殺本王,這罪名又該怎麼算啊?”
被暗一帶回來的那位道士,接話道,“刺殺皇子王爺,視同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