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對不起,我接下來沒辦法帶你去看江南的美景,還有塞外的天地玄黃了……”
“不過,旭兒已經七歲了,等到他十五歲的時候,就可以輕松下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顧念,將姿態放到最低,彷彿他不過是個在妻子面前食言的普通男子,不是王爺,也不是未來東離的帝王。
他不惜將自己的兒子給算計上,只為了讓眼前的人兒能夠原諒他。
無論顧念之前心頭有什麼想法,見到眼前這個低聲下氣,討好自己的男人,此刻也都已經消散了。
他是她的愛人,他在哪裡,她自然在哪裡。
她瞧著忐忑不安的蕭越,大眼睛輕輕眨了眨,笑嘻嘻的道,“旭兒會埋怨你的。”
笑意在他的眼角蔓延開來,他將顧念一把抱了起來,轉起圈來,惹來顧唸的驚叫,還有外頭青葉撩開簾子一看,隨後又驚慌失措的退了出去。
蕭越暢快的笑了起來。
昭元六年十二月,‘重病’的永康帝林翊禪位於晉王蕭越,去了城外的行宮養病,稱太上皇。
翻過十二月就是新年,正月初六,諸事皆宜,晉王蕭越登基為帝,尊永康帝為太上皇,太後為太皇太後,依然住在永福宮。
晉王妃顧氏為皇後,嫡長子蕭曦為太子,沿襲永康帝的年號昭元,同時昭告天下。
蕭越的登基大典沒有特別的隆重,但那天的天氣特別的好,大概唯一特別的就是登基大典之後的封後大典了。
但蕭越並未按照從前的登基大典的規矩來,原本他就不是個規矩的人。
他從玉階之上一步步的往下走,走到顧唸的身邊,左手捧著玉璽,右手牽著顧念,帶領著她走到最高之上,然後轉頭對顧念微微一笑。
朝臣們齊齊跪拜,三呼萬歲。
而蕭越寫的冊後詔書,更是讓天下的女子羨慕不已。
“朕之發妻顧氏,福澤深厚,溫婉賢德,鐘靈毓秀,聰慧無雙,天下難得,伺朕事必躬親,實乃女子之典範,端為母儀天下者,朕得此妻,實乃上蒼厚愛,今特立此昭,昭告天下……”
這道冊後的詔書不但在朝上念一遍,在封後大典上唸了一遍,又有專人在顧念面前唸了一遍。
所有的人聽到這封詔書,簡直懷疑這不是一道封後詔書,而是蕭越當著天下人給顧念表白的情書。
什麼叫鐘靈毓秀,什麼叫聰慧無雙?天下難得?
還什麼朕得此妻,實乃上蒼厚愛?
這讓天下單身男子該怎麼辦?
又讓那些面對丈夫侍妾通房一大堆的婦人該情何以堪?
不管天下人怎麼想,反正蕭越就是這麼做了。
太上皇林翊還未離宮,有一些事也還是要交接的,只是如今他是紅光滿面的,讓蕭越看一次,磨一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