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譏諷的笑著,“你是不是傻?我們要去安王府,總要有人引走一部分追兵,吸引住蕭越他們的目光,否則和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
那個侍衛沉默不語,轉身出了破院,片刻之後,就聽到外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最後隱沒在黑暗裡。
莫大少爺抿著唇,“我們要對付的不是普通的百姓,你這個樣子,就算你將來登上皇位,百姓那麼多,你堵得住嗎?
到時候你還是個殘暴不仁的昏君,怎麼和當今比?”
四皇子看著莫大少爺,這就是文人,文人謀膩,一百年都不會成功,這就是範例。
但這個時候莫大少爺能來找他,已經是難能可貴,他道,“你放心,他不會真的引爆的,只是帶著人將外邊的兵丁引走而已,這樣我們才能快點去安王府。”
莫大少爺不是傻子,能夠隱忍這麼多年,在蕭越和皇上派的人監視之下,能夠不被發現罪證,說明他是個有謀略的人。
這會面對四皇子說的話,自然是不相信的,“你不用讓你的手下去送死了,安王府離公主府並不遠,我來的時候已經看好路線了。
你換了衣裳給我走就成,讓他回來,別傷害無辜。”
但這個時候說已經是沒用了,那個渾身捆著炸藥的侍衛已經走遠了。
這一天,已經近寅時了,榆錢衚衕的戰鬥早就已經結束,現在到處在搜尋四皇子,蕭越認定四皇子就在這附近。
搜查的人到了榆錢衚衕,正要分散開來的時候,就見迎面駛來一騎,拉著韁繩的人身後揹著個孩子,身前馬背上掛著一個人,背上的孩子正哭的撕心裂肺的。
搜查的人立即停了下來,領頭的連忙讓一個手下去稟報蕭越。
馬兒跑的快,一下就從他們身邊駛了過去,他們跟在馬身後,一直到了城樓下方。
城門到處都埋伏著人,就是防止四皇子的人從這裡逃出去。
此刻,四皇子派出來的侍衛想要上城樓,基本上已經是不可能。
而且,城樓上還有好幾個他的同伴,是剛剛被蕭越他們活捉的。
他丟下橫掛在馬前的那個女人,揹著身後的孩子,下了馬,守城的將士早就已經發現了他們,紛紛舉著手中的武器包圍他。
“本王就是你們要抓的人。”只間那侍衛拉開胸前被遮蓋的火藥包,同時還有身後捆著的孩子。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朝自己的臉上狠狠劃了幾刀,頃刻間,他那張臉立即變得血肉模糊,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不知道是誰。
而他的身形和四皇子相似,聲音低沉,沙啞。
他劃了臉,也不覺得痛,仍了匕首,帶著哭聲已經沙啞的孩子,捧著火藥,同時又從城牆邊上抽出火把,哈哈大笑。
後面從榆錢衚衕跟過來的人,已經是氣喘籲籲,同時還有騎著馬的蕭越。
那侍衛看到蕭越,齜著牙,“蕭越,你來了,今日有你陪我赴死,我也值了,你過來,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蕭越騎著在馬上,眯著眼看著那爬上城樓的‘四皇子’,半響沒出聲。
這時,顧念在暗七和護衛的簇擁下,也騎著馬過來了。
城樓上,‘四皇子’在火把映襯下,如同刻在天幕下的一道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