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在後頭看著這樣的姜璇,心疼的都快抽死自己了。
看著姜璇上了軟轎,消失在轉彎處時,姜崇臉色沉下來,話從牙縫裡擠出,“你跟我來書房。”
姜瑜一聲不吭,跟在他的身後,去了書房。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姜崇一拍桌子,鬍子都要翹起來,嚴厲地看著姜瑜。
姜瑜低頭默了許久,再抬頭笑了笑,“父親一定要知道嗎?”
姜崇盯著他,看的姜瑜抬起下巴,父子倆就那樣對峙著。
“父親,許氏為何那樣的恨娘?為何那樣的恨妹妹和我?恨到了要讓我們下輩子做畜生的地步?”
他語氣緩慢,平靜中帶著幾分殘忍的意味,將清玄說的那個咒語複述給姜崇聽,看著姜崇那露在外面的麵皮越來越白,腿在發抖,帶動著他身後的小桌子也不太平穩起來。
“我不管你為什麼把許氏娶進門來,也不管姜家是不是被許家捏著把柄,我在這裡發誓,我一定要讓許氏生不如死,也會讓許家受到應該有的懲罰。
是他們養了一個如此惡毒的女兒出來。”
姜崇一言不發,捏著拳頭,在後頭的桌子上捶了一下,桌子應聲而裂。
姜瑜眼皮都沒動一下,甚至嘴角還嘲諷的一勾。
他把這些告訴姜崇,就是要試探,姜崇是不是在母親林棠的死裡是無辜的。
如果姜崇是無辜的,那麼他的策略就要變一變。
不能怪他疑心的。他笑了笑。
姜崇不顧手上被碎木給紮傷了,從書房一直往內院而去,姜瑜跟在後頭,見他進了正院,靠在牆角,仰起頭,眼角紅紅的。
那個符父親能找到嗎?
正院裡,許氏從那天鬧自盡後,就再沒出過院門一步,她額頭上的紗布還沒拆,正靠在床頭,和姜珠兒說話。
外頭鬧哄哄的,聽到丫鬟,婆子不斷的呼喊著,“老爺……將軍……”
是姜崇來了,許氏驚的坐了起來,摸摸頭上的紗布,摸摸身上的衣服,又摸摸臉,問姜珠兒,
“娘這樣是不是很難看……”
姜崇大跨步走了進來,將一幹丫鬟婆子甩在身後。
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在許氏身上,或者說沒有停留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
他的長袍一角被掖在腰間,手上拿著一把鋤頭。
進了屋子,他直接去了後面淨房小解的地方,將裡頭的東西都扔了出來,什麼都沒說,然後就是一陣響動。
許氏心亂如麻,登時高呼起來,“羅嬤嬤,快將珠兒帶下去。”
羅嬤嬤從外頭奔了進來,將面無表情的姜珠兒待下去,她不知道姜崇在後頭做什麼,只聽到乒乓的聲音。
她拉著姜珠兒對許氏說,“夫人,你只要和平常一樣,不管老爺要怎麼樣,你都要保住自己,死都不能說啊。”
許氏胡亂的點著頭,下了床榻,鞋子都來不及穿好,跑到淨房那頭,見姜崇正在埋頭挖地,她的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