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璇有些諷刺,不知道將來那些自以為正直的朝臣知道這些為作何感想?
他們以為的忠臣,功臣,許尚書大人,其實暗地裡一直在高價販賣阿芙蓉膏給他們的妻女。
他們以為的忠臣,可憐的人,實際上在瘋狂地榨取著他們的錢財,用來支援他們的宏偉大計。
許家和長寧大長公主府的大計,無非就是想自己做皇帝。
姜璇真的一點也不訝異,她看了太多的史書,上下五千年,多少人,為了那至尊權利,死而後已?
權利對於男人來說,就彷彿阿芙蓉膏對於那些上癮的人一樣。
只是,她還是小看了人的野心,許家蟄伏這麼多年,不僅僅是蟄伏,他也實實在在的做了些事情。
雖然說這些都是為瞭如今的‘大計’打伏筆。
這個計劃,應該已經不只二三十年了。
當時,也許只是長寧大長公主的一個模糊的雛形,也許是長寧大長公主一個可能用不上,但先準備起來,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的伏筆。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許氏想將她嫁到廣陽府去時,能拿到長寧大長公主府印鑒的原因了。
許家,和從前的長寧大長公主分明就是一夥的。
就算長寧大長公主屍骨都爛了,可當初她肯定留下一些東西在許老伯爺那裡,甚至,是一些隱藏在暗處,沒被發現的人手。
只可笑的是,長寧大長公主謀劃了那麼久,她已經發動了政變,依然還是失敗了,她殫精竭慮的謀劃了那麼多年,用整個公主府,用莫家做代價,都為許家做了嫁衣裳。
至於許家,也不知道阿芙蓉膏這樣魔鬼的武器,是怎麼發現的,從而流傳開來的?
不管許家是怎麼得到這個東西的,但在這樣一個對毒完全一無所知的時代裡,想要擴散開來,確實是輕而易舉的。
如果不是姜璇湊巧知道,也許,許家早就肆無忌憚的得手了。
原本蕭越已經下了秘旨,讓礫門關的總兵暗中將許老伯爺拿下,沒想到,竟然被反制了。
看著林翊蹙著的眉頭,姜璇探過手去,輕柔的撫摸著,試圖將那紋路給撫平。
“這個世間,哪怕是神,也有不能兼顧兩全的時候,更何況,你還不是神,你只是個普通人。”
剛剛的話語裡,林翊還是有些自責的,許家做下這樣的事情,可一點動靜都沒發現。
林翊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下,然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道,“不是嗎?”
他如今雖然不是天子,可依然是下面的人不能企及的存在。
姜璇輕柔的笑了笑,果斷搖頭,“不是。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沒有我爹爹強壯,也沒有我哥哥年輕俊美,更沒有太子的聰明伶俐……
你只是一個普通男人,一個我喜歡的男人。”
林翊偏著頭,輕輕笑起來,臉緊緊貼著她的手,“只要做你喜歡的人就可以了。”
“那不就行了,你已經在努力的將天下治理好,可天下那麼多人,誰能保證個個都與你忠心呢?
史書上記載的不要太多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