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臣子和蕭越談了事情出來,見他跪著,不明所以,能這樣讓一個兵部尚書跪在人前,必然是做錯了什麼大事。
許老伯爺從小到老,都沒這一刻丟臉。
在大牢裡,他被太上皇當著下人的面踹了一腳,那些下人,處置了也就沒人看過那不堪的一幕。
可現在,他總不能將那些來來往往的大臣也給處置了。
他現在還沒那麼大的能耐。
他一言不發的跪在那裡,早就有人稟報了蕭越。
蕭越正在批摺子,頭也沒回抬,道,“他要跪,就讓他跪好了,只是,一把年紀了,可別跪死在宮裡。”
許老伯爺做的事情,顧世安早就讓人報給了蕭越。
顧世安為什麼保姜璇,自然是看到了那方小印。
再一個,姜崇的事情,裡頭很複雜,別人不知道,他還是知道的。
許老伯爺就算和姜家有私怨,如果他在看到小印後,停下手來,也許不會有這一跪。
可偏偏,他明知故犯,這就讓人深思了。
他敢做,就要敢擔,就算是三朝老臣,那又如何?
許老伯爺跪在那裡,沒人敢扶,也沒人上前去問什麼,就這樣,一直跪著。
“這位公公,能否幫我傳句話?”許老伯爺捂著胸口,祈求一位路過的太監。
能在禦書房周邊當值的,自然都是認識各位大臣的。
“不知大人要傳什麼話?”
“古往今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臣不知錯在何處,還請皇上明示。”
他將腰間的一塊玉佩解了下來,塞到小太監的手裡。
小太監在手裡掂了掂,去了暗一那裡,將玉佩還有許老伯爺說的話都告訴了暗一。
暗一將玉佩扔給那個小太監,“給你的你就拿著,不過,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想必你也是很清楚的。”
小太監眉開眼笑的將玉佩放到懷裡,謝過暗一。
蕭越聽了暗一進來說的話,撩了撩眼皮,“告訴他,他不知道哪裡錯,就讓他跪著。
還有,是太上皇讓他跪的,朕對於太上皇的命令也不能違抗。”
許老伯爺聽了轉述,後槽牙咬的咯咯響,他就不相信,皇上會對太上皇沒有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