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正月裡沒辦法洗被,只能先將衣服洗了。
沈恆沒吱聲,湊到沈念跟前,就看到自個兒妹子抿著唇,小臉煞白,心疼的不行。
“大伯母他們碰過的東西,你要是不喜歡,咱們就扔了,回頭喜歡什麼樣兒的,哥都給你買新的。”沈恆聲音裡帶著寵溺。
沈念轉過頭,其實那些衣服碰沒碰的,她沒有那麼在意,好好洗一遍就是了。可是手裡的東西,一想到被沈紅妮戴了,她就難過的要死。
“哥,我剛剛那樣,讓你們為難了,大伯回去一定也特別為難。”沈念輕聲說道,“可是我忍不住,我特別討厭別人不經過我允許動我東西,這麼氣走了大伯一家,爸是不是很生氣?”
沈恆揉揉她腦袋,笑了笑,“爸怎麼會跟你生氣,別想那麼多。你哥我也不喜歡別人送我東西,更討厭別人逼著我去相親。”
沈念想起大伯母說的話,噗嗤一聲笑了,“那哥,你怎麼不去見見大伯母家侄女兒?”
沈恆瞪她一眼,“見過,性子跟大伯母差不多。”
“其實我看得出來,大伯人挺好的。”沈念心中嘆了一口氣,看沈德鴻的樣子,比他爸大不少,而沈紅妮竟然只比自己大一歲,怕是不得已才娶了大伯母吧。
“念念看得對,大伯人很好,其實大伯母人也不壞,就是愛佔小便宜,這次你打了紅妮,估計一段時間她們不敢來了。”沈恆說完,看見沈念還在刷那發卡,不由得搖搖頭,“這都刷幾遍了,差不多行了,回頭你寫信讓陸柯重新給你買一份。”
沈念撇撇嘴,“那能一樣麼?”
“怎麼不一樣,反正都是他買的。”買什麼不一樣,沈恆心裡加了一句起身離開。
沈念眨眨眼,嘴邊揚起淺淺的笑。這些都是她的家人啊,真是挺寵著她的了。以前聽她們同學講放假家裡一些親戚,尤其帶著孩子那種,完全是說不得罵不得的,更別提動手了。
如果她們說兩句,家裡長輩一定破口大罵,要不說他們不尊敬長輩,要不就說都是孩子之類的。
她現在最討厭一句話,“他就是個孩子……”孩子怎麼了?誰還不是寶寶咋地!
沈德運有些遺憾,畢竟兄弟倆自從結婚以後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不過也算習慣了,每次這倆丫頭在一起都得打一架,只是就這次算最狠的,是真打一塊兒去了。
有一點沈德運還挺自豪,她閨女這小身板,竟然能打過沈紅妮,還沒吃虧,真是不錯。
第二天一大早,沈德運和沈恆就去上班了。沈憶還能休息兩天,拉著沈念叫上趙玉玲,仨姑娘湊到一塊兒,玩了兩天,她們倆都該去上班了。沈念抽了個時間,給陸柯寫了一封信,連帶著除夕晚上寫了新年快樂那張紙也郵了出去。
沒幾天,高二年級就開學了,沈念又開始投入到緊張的學習當中。
這學期明顯感覺大家狀態不太一樣,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恨不得一天學24小時。
沈念倒沒有像他們一樣,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去學習,她不習慣像別人一樣四五點鐘爬起來學習,那樣她一上午都沒效率,困得要死,還是熬夜比較適合她。
而秦蔓現在是起早貪黑的,整天跟打了興奮劑似的。
包括愛玩的宋飛寒,都被宋飛安天天拎著學習,連玩的時間都沒有。
見著沈念就跟她抱怨他大哥有多麼惡毒,把自己說的跟楊白勞那麼可憐。
宋飛寒跟沈念他們不一樣,他是三班,也是文科班的,其實成績也還不錯,不過想在高考中脫穎而出,還差點兒火候。
宋飛寒父親是縣長,他哥又是教育局的科長,宋飛寒以後從政的機率很大。不過還是要過了高考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