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延年這前腳剛飛出去,梁仲海就帶著聖旨趾高氣昂的推開了這院門。
易雲澈氣定神閑地開啟門,坐在院中,似乎等了他很久的樣子。
梁仲海與他算是有私怨,所以這見面,先談點私事探探底,而不是直接就公事公辦。
“參見安成王。”他這禮行的比任何時候都心情愉悅,因為他一貫喜歡先捧再踩,讓人摔得生疼。
“不必多禮。”易雲澈實在懶得看他這一套虛虛實實的把戲。
“王爺這幾日過得可好?”梁仲海一臉諂媚。
“託梁大人的福,本王很好。”易雲澈態度冷淡,不欲與他閑扯。
梁仲海多年來在官海沉浮,這點眼色還是有的,但他今天主要是給他來添堵的,自然不顧這些。
但是奈何易雲澈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直接把他晾在一邊。
梁仲海收起作低作伏的姿態,擺出一臉嚴肅認真的派頭,輕咳兩聲才道:“安成王接旨。”
聖旨旨意很明確,要求安成王交出北司府兵力,皇上派特使管轄。而北王不得踏入貝南城,不得回京。說是封一方之王,不若是流放荒漠。
“接旨吧,北王。”梁仲海得意的嘴臉十分欠抽。
易雲澈接過聖旨,好,不論要求多麼苛刻,他都會答應。現在,他
至少是一方霸主,不是皇親國戚。
“還有,下官還要去招待下北疆將士的家人,皇上交代都要重賞,尤其是楊家。”梁仲海說到最後幾個字尤為咬牙切齒。
易雲澈自然明白他是何用意,只可惜北疆將士的家屬,這幾年早已遷往北疆,在貝南城。之前餘下的也都在去北疆的路上了。
梁仲海急著在皇上面前表現。當然沒來得及調查清楚。
但是,想到楊家的人,易雲澈還是眉頭緊皺,他們不可能離開京城。
易雲澈從這座牢籠走出來,也即將踏入另一個牢籠。
“皇後有請。”
易雲澈臉色一變,皇後手段高明,若非有什麼陰謀怎麼會請他過去?
景皇後屏退左右侍候的宮人,朝著低頭行禮的易雲澈走過來,她一邊走一邊說:“安成王,若天下人知道你企圖染指皇嫂,該如何處置?”
她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他盯著她這張臉說道:“你不會,毀了自己。”
景皇後在宮裡本就如履薄冰,拿這種事做賭注,恐怕皇上也會遭人恥笑,她後位如何能保?
“說得很對呢,那就讓王妃代勞。”景皇後又繫上自己的衣帶,轉而撩開珠簾,回身示意易雲澈跟進來。
易雲澈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直到聽到裡面的聲音,像是楊鑫兒,他憤怒地沖了進去。
卻看見皇上那個傻兒子站在床邊對著痛苦不堪的楊鑫兒傻笑。
“皇上就慶輝一個皇子,自當疼得緊,就拿你的王妃給他試試吧。”
易雲澈一把推開慶輝皇子,撞到了一邊的桌角,皇子摸著頭大哭起來,而易雲澈只瞥了一眼就抱著楊鑫兒離開皇後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