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老人自然認為許開也是某一方勢力派來的小卒。
許開聞言冷笑一聲,正想要嘲諷他幾句,眼睛忽然一縮。
許開的目光被一個嬰兒頭顱般大小的毛料吸引了過去。
這毛料外表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但是裡面的綠卻很盛,而且這綠意中夾雜著淡淡的藍光。
冰種翡翠嗎?
許開揚了揚眉。
在這個世界上,玻璃種是翡翠裡面最好的品種,別說瓷玉齋,即便是整個天海市都不一定能開出多少來,所以冰種翡翠對於瓷玉齋來說已經算是極品翡翠了。
就是他了!
不管這冰種翡翠的水色如何,單單這冰種兩個字,已經足以讓許開認可它了。
許開將這毛料提了起來,沖著麻衣老人笑道:“我就要它與你比。”
“它?”
見到許開手中的毛料,麻衣老人不屑地笑道:“都說你嘩眾取寵,果然不假。這毛料外皮發白,毫無出綠的特徵,與路邊的石頭有什麼兩異?你還妄想用這路邊石頭與我賭?”
許開聞言笑道:“那你可要小心了,你若是被路邊的石頭給贏了,那可就丟臉丟大了。”
麻衣老人面色一變,哼了一聲,道:“你這路邊石頭若是能贏我,我情願給你跪下磕三個響頭。”
許開看了一眼麻衣老人的毛料,然後笑道:“我若贏不了你,我也情願給你跪下磕三個響頭。”
“好!”
麻衣老人大笑道:“我就等著你跪下來了!”
許開哈哈一笑,不再理他。
唐星與中年人紛紛揚眉,倒是沒想到他們之間也能牽扯出這樣一個近乎荒唐的賭局。
不過這終究是有趣的事情。
人們從來都不怕有趣的事情發生。
反正無論誰輸,他們都只需要看笑話。
薛平歸淡淡地看了許開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