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笑道:“一點兒也不假。”
餘老太爺試探性地道:“恕老朽唐突,敢問許掌門此行是代表衡山劍派,還是代表……十裡白河?”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許開的身上。
每個人都期待著,期待著許開說出“十裡白河”四個字。
只要是十裡白河願意出手相助,餘家當可以免此一難。
只是很可惜,許開笑著道:“我這次來既不是代表十裡白河,也不是代表衡山劍派,是以我自己的名義來幫忙。我妹妹說上學的時候餘欣經常幫助她,如今餘家有危險,我當然要幫我妹妹償還這個人情。”
償還人情而已……
人們若有所思地揚起眉梢。
許開代表的只是自己,而且只是償還一個人情,那麼意思就是,血溝門來找你們的話,我可以出面幫腔兩句或者幫你們打一架,但我絕對不可能站在你們身邊與你們同生共死,更不可能為了你們徹底將血溝門得罪盡。
如果是這樣的話,區區一個先天中期下等戰力,對他們實在起不到什麼幫助。
眾人全都大失所望。
許開當然知道這些人心裡在想什麼,當然也知道這些人為什麼嘆氣,微微一笑,並沒有揭露,也並沒有急著證明自己,而是在等。
許開在等血溝門的到來。
剛才餘常在已經說了,對著餘欣說的,讓餘欣先帶著許開與許婷上樓等下有事情要做,餘欣則說是不是他們要來……
許開當然已能判斷此刻的局勢。
果然,就在餘家後輩將給許開的茶端上來的時候,一道冷笑聲便憑空自客廳裡面出現。
“餘老頭子!血債還需血來償,你們的脖子是否已洗幹淨了?”
話音還沒有落,三道血一般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客廳裡面。
這三個人穿著血紅色的袍子,鮮紅如血,或者說這三件衣服的布料本就是在鮮血裡染紅的,三個人一進來就帶著一股撲面而來的血腥味。
他們的面板很白,白得就像是最昂貴的羊脂玉,白得就像是歐洲貴族常年不見陽光後的顏色。
他的眼睛很亮,亮得就像是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炬。
同時,他們的手中還有一把血紅色的劍,三個人手中的劍規格都一樣,長度一樣,寬度一樣,甚至連劍鞘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