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香芹大口地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藥，藥……”
“李姨，快去拿藥！我媽的藥……”
張揚不由得著急。
李琴絲毫不敢怠慢，連忙回車裡取藥。
把藥吃下去之後，易香芹的病情總算是穩定了一下，她緩緩地抬起眼皮，疲倦地瞧了一眼自己兒子，“小揚，你，你真的不相信我嗎？”
張揚沉默著。
他是真的不相信，可他又不忍心說出口，生怕他母親的病會加重。
見他不肯作聲，易香芹自嘲地笑了笑，強忍下心裡的不忍，殘忍地說道：“小揚，你既然不相信媽，那你走吧！就，就當我從來都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
張揚聞言不由得眯起眸子，他的臉色很冷，就像是朧了一層冰霜，那一雙如墨的鳳眸此刻就像是森林般幽黯冷寂。
他就那樣安靜地注視著自己母親，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媽，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嗎？”
張揚依舊還是這句話，他只是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易香芹嘴角微抽，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她都這樣說了，他竟然還一直堅持。
“小揚，你在心裡已經跟媽定罪了，不管媽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不是嗎？所以媽還是覺得什麼都不說了。”
說到這裡，易香芹斂了斂眸色，刻意不去看自己兒子，實則，她眼角的餘光一直沒從張揚的臉上移開過。
她生怕會漏掉任何表情。
張揚眸色微沉，似是沒有想到自己母親會玩這一手，這分明就是在逼他做選擇。